宋浩文一到教室,教室裡頓時像開了鍋,所有同學一下子擁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他考研的事。
幾個當初想報考最終沒敢報名的同學,也是一臉羨慕地圍著他問長問短。
他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大家的問題,只能說,通知書還沒有拿到,現在說錄取為時尚早。
不過,眾人並不聽他解釋,一直鬧到上課才告一段落。本來宋浩文以為上課了就不會有人再提起這事,誰知站在講臺上的教授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祝賀他考上研究生。
因為他還只是大二的學生,還是個少年,就能考取京城大學的研究生,這可比科技大學少年班的學生還要牛的,怎麼能不引起全校師生的關注?
不過教授的表揚並沒有讓他感到高興,他反而在心裡增加了一份擔心:萬一到時沒有被錄取,他出的洋相可就大了,到時恐怕地上沒縫也要削尖腦袋硬鑽進去。
就在這忐忑不安的心情之中,宋浩文聽完了兩節課,課堂上教授的內容全然不知,滿腦子都是同學們喧鬧的場面。
到了課間操時間,他甚至有了逃課回營業部的想法。好在這時救星來了:第三節課開始時,金老師給宋浩文送來了京城大學碩士研究生錄取通知書,報到時間是下學期開學的九月一日。
他在課堂當眾宣佈,宋浩文在這學期剩餘時間內,還是作為在校生跟班學習,只是不用出勤考核,不再承擔班務,跟班所學課程也不參加考試,這可把班上同學羨慕嫉妒壞了。
接到錄取通知書後,宋浩文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掉了下來。在之後接受同學們的恭維、稱讚和羨慕時,也不再感到心驚肉跳,而是能夠坦然接受了。
不過,他在得意之時,想到下學期將不再與大家同學,心裡還是有點捨不得。
上午第四節課下了之後,幾個跟宋浩文關係不錯的同學都鬧著他請客,他也不吝嗇,當即將大家請到校外最近的大飯店,開了兩桌,請同學們開懷暢飲。
過來吃飯的同學中有丁墨、鬱光中、張強、孫來喜和吳思達等室友,也有硃紅玉、那仁花等幾個女同學,因為下午恰巧沒有課,大家都很放得開,到最後一大半同學都喝高了,或是東倒西歪,或是高談闊論,或是手舞足蹈,或是翩翩起舞……宋浩文也喝到八九成數了,還知道請服務員幫忙結賬,若是直接喝斷篇了,還真的讓酒店為難。
酒席散了之後,同學們紛紛離去,硃紅玉和那仁花主動留下,護送宋浩文回家。
看到醉得走路東倒西歪的宋浩文,王莉嚇了一跳,知道是因為考上了研究生,同學們鬧著請客,這才酩酊大醉,又是心疼又是埋怨,說得硃紅玉和那仁花臉都紅了。
三人手忙腳亂地將宋浩文安排上炕躺下。硃紅玉和那仁花有點不放心,就沒有回校,一直留在店裡幫忙。
那仁花突然想起早上放走的喜鵲,便到院中檢視,令她驚喜的是,那隻喜鵲沒有飛走,還待在樹上,只是無論她怎麼呼叫作妖,喜鵲對她就是不依不睬,自得其樂地在枝椏間跳來躥去。
那仁花在院中的造作動靜,吸引了硃紅玉和王莉的注意,她倆來到院中,看到那仁花對著樹上的喜鵲大呼小叫時,都感到好玩,幫著她呼喚喜鵲。
可無論她們怎麼賣力表演,喜鵲對她們仍是不管不顧,也不飛走,只是一副高冷的樣子。
“你們三個丫頭,只顧著貪玩,店也不管了?”她們三個正跟鳥玩得不亦樂乎,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讓她們都嚇了一跳。
回頭一見是宋浩文不禁又驚又喜。王莉奇怪道:“你醉成那樣,這麼快就醒啦?”宋浩文得意地道:“那點酒,算什麼?”原來,現在當他停止修煉時,體內真氣會自動地不間斷迴圈,當真氣在經絡中執行時,會幫助他消化酒精,因此喝醉後要比以前容易醒酒。
“你就吹吧!不是我和朱姐,只怕你還在飯館裡呼呼大睡呢。”那仁花諷刺道。
宋浩文呵呵笑道:“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東西,你們讓我請客,還要把我灌醉,太沒意思了。”硃紅玉白了宋浩文一眼。
“你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和那妹不知道勸過你多少次,你就是不聽,還到處找同學斗酒,拉住一個個女同學的手說個不停,顯擺你考上研究生了……”
“啊,還有這事?我怎麼都不記得呢?”宋浩文臉刷地紅了,不想繼續糾纏自己的失態,就轉移了話題。
“你們剛才在幹什麼?對著樹大呼小叫的?”那仁花怨尤地說:“你的鳥,不聽話。”
“什麼我的鳥?”宋浩文奇怪地問。他已經記不得早上逮到喜鵲的事了。
那仁花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語病,臉刷地紅了。
“就是……那個喜鵲!”說完,她用手向樹上一指。宋浩文抬頭看見喜鵲,一下子想起來了。
“喂,小喜,你怎麼沒走啊?是不是捨不得走啊?”說完,見喜鵲緊張地盯著他看,卻不動彈,他心中大奇,就用手一招,那隻喜鵲竟然神奇地飛落到他的手上,這次他可沒有發出絲毫的內力呀。
三個女孩見到這神奇的一幕,不由得都呆住了,過了許久,王莉喃喃自語道:“難怪小宋子能考上研究生,而且運氣一直好到爆……原來喜鵲是來給他報喜的啊。”
“這喜鵲來了還不走,看來小宋子身上還將有喜事發生。”那仁花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