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趙允讓的朋友之義,他堅定地不移的支援還是傀儡地趙禎。再後來狄青、折家、還有龐世英那些學生們,他都在盡力提攜而且毫不吝嗇。
這樣地人你可以說他各種不好,但卻不能說他壞!此次北行到了大名府之後,天氣急轉直下,秦為就弄了這一套衣裳出來。
只是大家不解的是,晏殊是何時與秦為交好了地?不止旁人這麼想,秦為也很想問問,老晏到底看上自己哪兒了?
那些關切和愛護不是裝地,從晏殊接受三司之後,秦為明顯能感覺到朝中勢態地變化……以前他雖手段狠辣,但那些敵人也不會怕,大家你來我往打得熱血沸騰的。
可直到晏殊坐穩了三司使。前有王臻在政事堂壓著,後有晏殊在三司把關,朝中彈劾秦為的聲音瞬間就少了許多,哪怕真是有人彈劾,也不會再如當初那般撕咬。
“為何?”秦為笑看著晏殊,道:“我只知您與我父當年是同窗,只是您早早便入了官場,後來便再也沒有交集……”秦豐的故事大多數人都知道,用王臻的話說,你父親是英雄,他悍不畏死當朝抨擊皇帝,乃我輩讀書人楷模。
看書溂用劉娥的話來說,那秦豐就是個不怕死的。用朝臣的眼光來看,一個瘋子罷了,誰會堵上自己的前程性命開玩笑?
可晏殊呢?晏殊騎在馬上,回頭看了眼秦為,眸光有些深邃,想在回憶往昔的歲月。
他幽幽道:“當年那封請願書上也有我的名字……”當年,秦為聯名百位學子當朝指責真宗勞民傷財、奢靡無度之錯。
只是秦為不知道的是,晏殊竟然也參與了。可他現在還好好地站在這裡,並且官居三司使……那就說明當年那封請願書上,晏殊的名字被人劃去了。
被誰劃去了?秦為看著晏殊,晏殊回頭苦笑:“當年王公得知此事後便勸過你父親,只是你父親那人……最後,他不忍牽連太多,便自作主張劃去了那些當時已經入朝為官的學子們的姓名……而我等,也得以保全。”和秦為猜測不多,心裡也就沒有多少震驚,反而下意識問道:“那範公的名字是否也在那封請願書上?”范仲淹號稱謙謙君子,當年也是士林中小有名氣的才子,如此熱血的事情他若沒去,那秦為就真好重新好好審視一下這個‘範文正’了。
“去了……”晏殊忽的笑了,道:“我知道你想的什麼……但范仲淹與我等不同,當年他還未入仕就已是天之驕子,真宗雖奢靡了些,但卻是惜才的。”聰明的孩子上帝都喜歡啊!
秦為了然了,然後笑道:“晏公覺得這棉衣如何?”晏殊雖然比王臻年輕多了,但也是五十的人了,保暖一定要注意,別前線還沒到,人先不行了。
“暖和。”晏殊摸摸棉帽,他覺得這帽子很新奇,卻不知道在秦為的眼中,他此刻就和一個老農差不多。
“秦兄,某可不穿這等東西,太醜了,上了戰場會把敵軍醜哭的。”曹玘一臉的堅毅,只是身體在發抖。
回身看去,將士們都身穿棉衣,帶著棉帽,喜笑顏開的模樣,大抵是大宋軍隊裡難得一見的景象。
“隨便你。”秦為也穿上了棉大衣,連手套棉鞋也都換上了,此刻覺得渾身暖和,就只想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羊肉面。
“啊嘁!”曹玘打個噴嚏,吸吸鼻子,說道:“以往冬日裡行軍,將士們總是怨聲載道,一路要病倒不少人。可如今有了棉袍棉帽,這些都不是事……秦兄,僅憑著這個,你就是大功。”
“不知這個功勞能值幾條腿?”秦為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他在看著這個天地……前方距離雁門不遠了,山路不算是崎嶇,可週圍的一切都是灰撲撲的,入眼所見的植被不是綠色,和那些泥土石頭混雜在一起,給人一種蕭瑟之感,讓秦為想起了北方。
“啊嘁!”曹玘有些頂不住了,但依舊在裝好漢。
“秦兄,據聞耶律宗真就在朔州,你說他會不會攻打雁門?”在半路時當前軍斥候送來這個訊息後,大家的心中都是一緊,那可是耶律宗真啊,遼國的皇帝!
雖然這個皇帝才二十出頭,可大國之帝和年齡無關。況且這廝一年到頭就喜歡四處遊獵,可如今他卻突然出現在了雁門之外,讓人不禁要猜測他的用意。
而且聽說如今遼國內部很是穩定,太后蕭菩薩雖手握大權,但對軍事方面毫不過問,完全交給了耶律宗真。
看人家這母慈子孝的……秦為不禁想起了當年的劉娥、趙禎母子。也不知那枚暗子還能否起到作用?
“朔州距離西夏很近,耶律宗真駐軍在那裡,一方面可以攻打雁門,若是不成,還可以攻打西夏,這便是一舉兩得……”秦為悠然神往的道:“若是能和耶律宗真喝喝酒,想來會很愜意。”秦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蕭菩薩。
後世傳聞蕭觀音入宮以前就已是名聲大噪的才女,後來更是輔佐耶律宗真將大遼帶入了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