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的人,誰在背後弄這些小把戲,被老夫知道了……後果你等都該知道。”這些話傳出去後,三司上下心中一凜。
大宋第一噴子的威力可不是浪得虛名,若是王臻發飆了,就算是要下臺,他也能在此之前弄掉自己厭惡的人。
……
“秦兄,喝酒去!”秦為才將從政事堂逃過一劫,出來就被興高采烈的曹玘給攔住了。
“去哪喝酒?”趙允讓竟然也在,讓秦為有些好奇這個組合。
“你們倆怎麼湊一塊了?”曹玘笑道:“整日在家憋著,遲早會憋出毛病來,郡王也是如此,乾脆出來玩玩,好歹散散心。”那就走吧,秦為摸摸後腦勺,覺得自己遲早會被王臻打傻了,要不下次商量一下,打背吧?
可他又擔心哪天被王臻一掌拍吐血。三人一路尋了家酒樓,曹玘進去大氣的道:“可有漂亮的?”掌櫃說道:“最近有一批在這邊遊蕩,客官要的話,某叫人去喚來。”秦為看了趙允讓一眼。
“不要了吧。”趙允讓明白他的意思,便拒絕了。曹玘皺眉道:“某可是聽人說了,說是你喜歡熱鬧,最好有些歌舞……出來玩玩而已,怕什麼。”
“誰說的?”
“誰說的?”秦為和趙允讓幾乎是同時問了這個問題。瑪的!這個時候正是宰輔們交戰的爆發期,一個不慎都會引火燒身,萬一波及到了自己,哭都沒地方。
曹玘隨口道:“那人說郡王鬱鬱不樂,某想著鬱鬱不樂,那不就是缺女人嗎?有了女人……”
“有了女人做什麼?”秦為沒好氣的道:“郡王玩女人是好事兒,這說明他沒野心,可現在……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檔口?呂夷簡被晏殊等人盯著快爆。菊了,這個時候御史會化身為瘋狗……你以為自己有好日子過?”
“罷了罷了。”曹玘面色一白:“連你倆都怕,那某這點兒分量就更不夠看了。”
“送酒來。”三人找了房間坐下,感受著涼風,愜意之極。
“呂夷簡要倒黴了。這老賊平日裡凶神惡煞的,而且極其霸道,龐籍雖是後來的,但論資歷也不遜於呂夷簡,憑啥你能做首相?曹玘端起酒杯一口乾了。見秦為有些不以為然,就說道:“曹家如今不摻和朝政,可發發牢騷卻不是壞事,郡王您說呢?”趙允讓說道:“不是壞事。”曹玘感激的衝著他拱拱手,對這個背書很感激。
曹玘又衝著秦為拱拱手,若是沒有秦為,老曹家如今還在謹小慎微的活著,他就活的和鵪鶉一樣。
“秦兄你力挺呂夷簡,某不知道是為何,但咱們兄弟的情義不變。”
“拿酒來!”曹國公要酒,掌櫃屁顛屁顛的送來,出去前還瞄了趙允讓一眼,問道:“這是平陽公的兄弟?看著這般英俊,那些女人定然喜歡。”
“出去!”秦為有些怒了。曹玘舉杯,秦為舉杯,兩人連續幹了好幾杯,曹玘喝的醺醺的,說道:“多謝了。”
“沒事。”秦為覺得自己破壞了曹玘的命運,也改變了曹家後人的生活,以後的民間傳說大概就少了一個神仙,
“可對曹某,對曹家卻是大事。”曹玘再次舉杯。兩人灌水般的喝酒,看呆了趙允讓。
這是要倒下一個才停止的意思?
“好了。”秦為舉手投降,
“某不喜歡白天喝酒,家中的幼子怕酒氣。”曹玘放下酒杯,遺憾的道:“某一直想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可卻看不出來,就想灌醉你。人說酒後才是真人,可惜啊!”
“某是個老實人。”秦為笑著說道。多少人說我秦為實誠?
“郎君!”
“郡王!”門外同時傳來林小北和侍衛的聲音。
“進來。”二人開門進來,侍衛說道:“剛才王臻在政事堂放話,說是呂夷簡勞苦功高,可背後卻有見不得人的在弄他,他令政事堂上下不許摻和彈劾呂夷簡之事。”林小北補充道:“王公說那些人是在背後捅刀子。”秦為微微皺眉,然後低頭,他伸手握住酒杯,然後用右拳捂著鼻子……曹玘嘆道:“王公對呂夷簡可沒什麼好感,可卻突然變卦了,若非是他們二人異口同聲,某差點以為是聽錯了。秦兄啊,王公對你不錯。”趙允讓有些豔羨的道:“王公這是為你改變了立場,呂夷簡要笑了。”秦為的呼吸重了一些,然後抬頭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