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什麼?”
“原先作詩詞是雅事,大家聚在一起飲酒玩女……詩詞飛揚,神采飛揚啊!可如今呢?詩詞爛大街了呀!”
“文章也是這般。”
“那些人一年做的文章詩詞,換做是以前的話,一輩子都做不出來!”
“可怖!可畏!”
那些傳統派的落第考生在憤慨,大抵覺得這樣能讓自己的心情好受些,大家都在看著秦為,等待著他的反擊。
“你等讀書是為何?”
秦為很平靜的問道,絲毫不見被指責的憤怒,眾人皆是一怔,大抵沒人想過這個問題,於是就開始思索。
對有條件的人家來說,讀書就如同是喝水般的自然。
然後呢……
“你們不是為了做官……來考什麼?難不成你們來考試,就是為了一個名次?然後帶著這個名次回家接著讀書?若是這樣,某無話可說……”
秦為突然問了這麼一句,然後轉身就走。
趙允讓卻沒走。
那些考生在思索,有人抬頭傲然道:“某讀書只是為了學習先賢的學問,考試只是順帶而已……就算不做官,某也依然會讀書!”
“對!讀書使人明理!”
這話很無恥。
你既然是為了明事理,那還來考試作甚?
難道考試能讓你更加明事理?
雖然這話從道理的角度無懈可擊,可從私心方面一想……這人太不要臉了!可誰能反駁他?
沒法反駁啊!
你要說他不要臉,那以後來參加科舉的更不要臉。
這就是詭辯!讓人無可奈何,想揍人的詭辯。
大家看著趙允讓,心想這位可是動手揍過人的,而且他和秦為關係親切,簡直就是異父異母的兄弟,今日會不會讓大家看到一出全武行?
趙允讓冷冷的道:“既然是順帶,那你此後可以不必來了,以後朝廷也不會錄用你,不過……你若只想應試,某可請陛下每年單獨給你一份考卷,你自己回家做就是,愛怎麼做怎麼做……”
誰都沒想到過趙允讓會這麼反擊,所以都傻眼了……旁人說這話自然沒效果,但趙允讓可是宗室的頂級權貴,他的話完全可以影響到陛下的判斷。
若他進宮跟陛下說一嘴今日的情形,那這人就算是廢了!
那人也傻眼了,他本是想別一下秦為的苗頭,可趙允讓卻出頭了,一下就把他架住了,無法下臺的那種。
現在他只能硬著頭皮堅持自己的觀點,否則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這事兒咋辦?
他強笑道:“某,某……不是這個……”
不是個啥?
他說不下去了。
答應以後不來考試了吧……那是瘋子,他一輩子的前程就毀了,可不答應吧,以後要被穿小鞋。
咋辦?
他坐蠟了,最後竟然轉身擠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街尾……這人也太無恥了吧?這次連那些同夥都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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