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世英嗤笑道:“那說該怎麼辦?”
“要不下毒?!讓對方似得神不知鬼不覺,死無對證!”
趙允讓說完就發現秦為在瞪眼,就說道:“玩笑的,太悶了些。”
天氣是有些悶。
“要打雷了,下雨收衣服了……”
孫好民的聲音很是尖銳,段玉就笑嘻嘻的出來收衣服。
這就是生活。
秦為卻微笑道:“昨日王公和劉家定了親事,明年三月某就要成親了。”
“是啊!”
龐世英和趙允讓不知道他說這個幹啥,只能乾巴巴的回應著。
秦為抬頭看著趙允讓,說道:“若是商郡王府因此沒落,趙元儼那邊肯定會招攬,或是極力打壓……某猜,應該是前者。”
“為何?”
龐世英不留痕跡的看了眼趙允讓,直言道:“先生現在也算是有了門生故吏,而且才二十一歲,只要陛下不出手,無人可威脅到您,定王府肯定是招攬勝過打壓。”
秦為笑了笑:“你只看到了這一點,可你卻不知道,權貴從來不是一個人,秦家在汴梁六七年的光景,仇家何止百人?就算趙元儼肯不計前嫌,那些權貴也不會,秦家對他們來說就是香餑餑,沒了商郡王府背後的勢力,秦家在權貴圈子裡就沒了立足之地,他們只會殺之後快!”
趙允讓低下頭去,苦澀的道:“秦兄,都是小弟連累了。”
秦為沒好氣的看了眼他,直接衝外喊道:“喬風!”
喬風進來了,秦為問道:“那個牛田怎麼說?”
“他答應了。”
喬風拿出一張紙遞給秦為,這是張勇剛剛才送來的。
秦為仔細看了看,然後問趙允讓:“找到背後之人了嗎?坑你弟弟趙允忠的是哪家人?定王府……還是別的權貴?”
趙允讓皺眉道:“不知道,可那個被打死的路人據查不是本地的,而且他的家眷也好似忽然冒出來的一樣,如今就住在城東棚戶區。”
“一個純路人,然後純純偶遇到了趙允忠,再好死不死的說了幾句壞話被趙允忠正巧路過聽到……那麼巧?”
龐世英無奈的道:“就是那麼巧,這邊是有口難辯。”
秦為微笑道:“可某這裡也給那些人準備了一個有口難辯,你們說怎麼樣?”
他把那張紙遞給趙允讓。
“看看。”
趙允讓仔細看了,再抬頭時,眼中全是驚喜:“秦兄,這是群攻啊!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反正一個也是弄,兩個也是弄!”
秦為嘚瑟的道:“當年某忽悠那些酒樓掌櫃時,趙元儼還在裝病呢!”
……
馬德祿覺得陛下這人哪裡都好,可就是太過優柔寡斷,而且太念情了。
這不好,帝王本該無情。
對於趙允忠之事已經是鐵證如山,可陛下卻遲遲沒有做出判決,這簡直就是拿大宋的未來在開玩笑。
今日他再次進諫,甚至還用了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