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相,您怕是不知道那房子的來歷吧?”
秦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原地來回踱了幾步。
張士遜先是愕然,然後冷笑道:“能有什麼來歷?一個混吃等死的賭棍,欠了賭坊鉅債,只好以資抵債罷了。”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來由,他一語就給這件事定了性。
你休想再這件事兒胡攪蠻纏!
看看那些朝臣御史吧,大家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你。
想要靠插科打諢糊弄過去?不可能!開戰吧!
可秦為卻笑道:“張相,那宅子是牛家的,可牛保卻不是牛家人……”
啥?
這次連趙禎都懵了。
合著你張士遜的兒子是從別人手裡買了處宅子,人家真正的主人卻不知道……
你這做的什麼糊塗官……還是你當這滿朝文武就是糊塗蛋!
張士遜怒道:“你這是信口雌黃!”
秦為笑道:“雌黃會變成雄黃,這話誰說的?好像是煉丹的說的吧。”
他的面色漸漸轉冷,說道:“陛下,被丟出來的老婦人乃是牛家祖母,她說那牛保壓根就不是牛家人,不過是汴梁城裡的一個潑皮罷了!”
這麼吊?
當朝宰輔的兒子,為了搶奪人家的宅子,竟與地痞流氓合夥!
老張啊,你這兒子玩兒的六啊!
張士遜傻眼了,他看向趙禎,說道:“陛下,這是汙衊!”
這個罪名太惡劣了,當朝宰輔縱容其子欺行霸市、強搶民宅!這事兒都鬧到御前來了,可笑大家剛才還都在為你鳴不平。
那些叫囂著要把秦為一舉擊潰的朝臣……就問你們臉疼嗎?
頃刻其他人都噤口不言,只有張士遜那帶著惶然的聲音迴盪在大殿內。
秦為笑容不減,從容的站在那兒,瞧著他道:“張相何故惱怒,是不是汙衊,查查不就清楚了嗎?”
張士遜冷靜下來之後說道:“此事全由你一言之說,算不得證據!”
連個見證人都沒有,你說牛保不是牛家人,他就不是了?
要不是事發突然,以張士遜的手段,完全可以把這事兒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抹平。
所以現在他有些心虛了。
賭場是什麼地方,那裡什麼事兒沒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