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
上官浮身首異處。
喬風握刀的姿勢不變,甚至連眼皮都沒眨。
他似乎是故意運足了力氣,一刀下去頭顱滾了出去,驚住了司事局的官員們,更是嚇瘋了不少看熱鬧的過百姓。
所有人都被秦為的這一舉動嚇傻了。
大宋開國至今,從未出現過這種當街殺人的事情,哪怕這人是罪犯他該死,也沒有如此血腥的殺人手段!
汴梁溫柔的風早就把這些人的骨頭吹斷了。
所以他們見不得血,他們恐懼害怕,甚至顫抖不止。
政事堂三個宰輔得知此事後,趕忙聚集在了一起開會。
當街殺人的性質太惡劣了,他們不得不高考慮百姓和百官們的輿論壓力。
張士遜還是秉承著一貫求穩的態度,中肯的說了句。“少年人太沖動了,當街殺人!他以為沒了王法嗎?”
“什麼叫衝動?”
張之白一反常態,他竟然主動幫秦為說話了。
他淡淡的看了眼張士遜,然後幽然道:“皇城司剛剛傳回訊息,秦為帶著二十多個護衛追擊殺手老巢,一舉殲滅九人!其他餘孽皇城司已經出手,不日就能將其殲滅!”
他沒有直接說秦為的做法對錯,只是提到了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這話似乎有意在為秦為辯駁立場。
殺人為什麼?
因為對方是無惡不作的殺手,他們不該死嗎?不該殺一儆百以儆效尤麼?
可在座的宰輔誰不是人精,他們今日討論的是殺手嗎,他們討論的明明是秦為對此件事的態度。
張士遜頓了頓,嘆口氣道:“不管怎樣,他這麼做只會引發更大的矛盾,這不是好事。”
張之白嘆了口氣。
他無法糾正張之白的看法,就像呂夷簡從不與他們威武,從始至終都力主革新一樣。
他是首相是大宋最具實權的臣子,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活的謹小慎微,生怕這個大宋在他手裡出現偏頗。
可現在不同了。
皇帝長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連劉娥都預設了皇帝的做法,他為何要反對呢?
呂夷簡終於開口,他淡淡的瞧了眼張士遜,語氣淡漠道:“矛盾遲早會有,那些人也遲早會站出來,不過時間早晚罷了。”
這語氣很不友善。
張士遜有些微怒,他冷冷的看著呂夷簡,正色道:“你是說老夫怕了嗎?
難道不是嗎?
呂夷簡沒說話,但冷漠的表情代表了他的回答。
張士遜有些鬱結,他冷冷道:“那些人多麼龐雜你們身為宰輔難道不清楚?大宋有祖宗禮法在前,那些權貴至死都不會退讓半分,他們人多勢眾啊……”
這句話說出了宰輔的無奈。
他不怕,卻無可奈何。
秦為的做法很激進,近乎於瘋狂。
他想硬鋼天下權貴,檢視用手裡的刀劍跟他們講道理。
可他卻不知,那些權貴手裡的刀劍更多更鋒利,逼急了他們,甚至連皇帝和劉娥他們也敢下手。
可為什麼有人就不明白呢?
張士遜很難受,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