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響起的自問消失,那團念力再次堅定了自己現在的所在,並不是以往的延續。
“吾名幽曲...對,我便是幽曲!”
傳來的聲調帶著堅定,帶著瘋狂。沒錯,幽曲便是他的名字,與以往的幽曲真君,再沒有任何關係。
“將皓月天鑑給我!”
咆哮聲中冷意驟降,一片灰色波紋瞬時蔓延而來!
“抽的瘋了。”
路三見此吐槽一句,周身血焰騰起,一道凝實無比的血線瞬斬而去。
灰色波紋被無聲劃開,血線去勢不減在烈風中一閃,便來到了自稱幽曲的人影身前。
一枚黑晶閃現而出,急斬來的血線忽然速度大降!
那片區域好似被無聲禁錮,只聽叮的一聲模糊輕響,秋芒所斬出的道則竟應聲斷為兩半!
而就在這時,灰色波紋已將兩人覆蓋在其中,路三隻感無時無刻都在流逝的法力,忽然加快了數倍不止。
南七月也感到了異常,周身妖元湧起,抖手召出了一件古樸小巧的寶燈,隨著一聲低低的言語,只見浮空而起的燈臺之上燃起了一團黃燦燦的金焰。
金焰中響起婉婉清音,悠悠盪盪傳散而開,無數極細密的金色砂礫,隨著清音從金焰飄蕩而出,幾息間便將飄滿了他們近前四周各處。
身在無數砂礫之中,法力消散速度頓時大減,路三心頭微安,看了看頭頂上的寶燈,心想這傻妞還是挺有兩下子嘛。
但就算如此,遠處那個陰靈也怕是難以對付。
從剛才對方輕易折斷血線道則來看,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勝機。
按道理來說,這脫胎於上古強者的陰靈,應該是完全可以肆無忌憚,但對方如今明顯是畏首畏尾,那麼,他又在怕什麼?
難道是體內的劍鼎?
路三想到這裡,還是不敢確定,因為他沒有感到劍鼎的任何異動,更沒有感到齊天的氣機。
劍鼎如今還是一如既往的沉寂。
遠處名叫幽曲的陰靈,沒有再次施展別的手段,而是又遠離了許多,最終停留在了一處陰石下。
路三見到此幕,周身血焰無聲收斂,一臉的狐疑。
“想耗死我們?”
南七月將散元燈收回,聽言皺著眉搖了搖頭,“他就是衝著殘月來的。”
路三看了看傻妞手中的月輪,心想早就知道這玩意不是個省油的燈。
果然,遠處的陰靈再次傳來聲音,所求還是那樣,“我只要皓月天鑑,甚至可以帶你們出去。”
這個條件相當具備誘惑力,當然,這只是對於某人而言。
只見,路三聽言大為意動,往南七月身邊湊了湊,試探著問道:“七妹,要不,咱出去再說?”
說完又對她擠眉弄眼,做了幾個意味明顯的動作。
南七月瞧著快貼到身邊的這傻缺,看著那很是渴望的臉,心間不禁有些好笑,所以嘴角微挑,異常堅定的對他搖了搖頭。
那人頓時滿臉失望,而她見到這表情卻很舒爽。
她知道這人是想先假意答應下來,脫身之時再臨陣反悔,此法倒是可行,她也有些意動,但手中正處在沉寂中的聖器,卻在剛才發出了一種細微的意願。
正是這個意願,打消她想要答應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