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調高亢有力,後勁悠遠綿長,可見叫喊之人對於此道甚是精通。
綠油油的花草在那人嘴邊瑟瑟傾斜如置身狂風,有花瓣翻飛而起遇到了那團烈焰如經歷了秋冬。
路三漸漸收聲,從披散的髮間偷偷瞅了南七月一眼。
渾身都是火,為嘛還是這麼冷...
念頭閃過,路三再次換氣開腔。
隨著慘兮兮的叫喊逐漸拔高,南七月也換了一口氣抬腳繼續踹著。
殘月泛著幽光漂浮在一側,秋芒被墨焰包裹也是靜靜懸空。
兩件近道之寶好似兩大高手對持,也好似兩個默默無聲的觀眾。
叫聲有些走調,而且變得愈發敷衍,南七月一臉氣兇兇,下腳又重了幾分。
小半天前她就追上了這人,一路上的壓抑總算得以爆發,隨之便是酣暢淋漓,欲罷不能。
這人實力大降,踢起來簡直美妙。
讓你浪,讓你浪,讓你浪...
踹一腳,南七月便在心裡咒罵一句。
這種感覺實在暢快,讓人根本停不下來。
接連遭受刺激,積蓄的怒火忽然得以宣洩,使她彷彿發現了一片以前從未接觸過的領域,那便是喪失本性後的快感。
衝破觀念、不被束縛,以前無法想象的事情,如今做起來竟是如此美妙。
身份太高,也會失去很多快活。
若不是被路三氣到炸裂,南七月只會無情的殺人,情緒不會起伏,更不會在心裡偷偷的咒罵。
說到咒罵,現在的路三也正在心裡嘀咕,也可以說是感嘆、檢討。
感嘆這女人真有勁,踢得那叫一個疼。
玩著玩著玩翻了船,也當然要好好檢討一番,被這麼一頓踢,一張老臉臊的難受,實在太掉格,幸虧沒人能看到...
但就算沒人看到,這也是一生的汙點,只有雄起才能洗刷!
想到雄起,想到將這女人制服,路三心中感嘆踢得也並不是太疼。
想想也就是了,他現在又怎麼可能搞得過這瘋女人...
碧野間飄蕩著芳香,片片雲霧在山巒間聚散不定,南七月周身的火焰漸漸熄滅,持續運轉三荒古經對她的壓力異常大,更何況還早早用出了一式禁法。
真是無恥!
想到那時的情景,南七月臉蛋忽然嬌豔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