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雖然不過年節,但也不是一片安靜。
關於路三斬殺邪修離南之事,早已被各峰好事的弟子們,摸了個大概。
雖然諸峰親傳對此異常沉默,但各峰弟子卻是津津樂道,其內的壓力離他們太遠,自然不會有什麼忌諱。
在這片輿論下,正陽峰弟子現在可謂是倍有面兒,就連剛入正陽峰的小師弟們,也都是腰桿子硬了數分。
若是與其他幾峰的小夥伴碰到一起,那更是意氣風發,說話的聲音都透著得意。
這不前年剛入了正陽峰的林舒,正與幾個與他同年進入正陽峰的師弟們,有說有笑的向著山門處浩雲臺而去,越過了清淨臺正好遇見了聖光山與天極峰的兩撥人。
“吆,諸位師兄弟,你們也是去浩雲臺呀?”
林舒見了熟悉的面孔,立刻高聲打起了招呼。
他們都曾在承意山一同修行數年,前年闖過了問道臺才各自入了諸峰,自然彼此熟識,有的交情也是極好。
“呀,是林大頭呀!”
聽到被叫出了綽號,林舒頓時臉上一黑。
他腦袋並不大,這個戲稱是在說他的性格、為人處世和冤大頭很有得一拼。
“秦胖,我看你是皮癢了!”
林舒說著話就向身材胖乎乎的秦小膘殺了過去。
秦小膘身材略顯肥壯,個頭也不小,以前在承意山沒少和林舒嬉鬧,見他過來立馬就來了個陰招。
“哈哈,來的好,看我這招彈指碎蛋!”
“我擦,真他麼疼,看我這招雞飛蛋打!”
“我躲!”
一時間二人打鬧成了一團,只是招式都是往對方胯下招呼,這畫風讓人看著十分蛋疼。
“好啦,今天可是師兄們動身前往天淵的日子,咱們還是趕快去吧,莫要耽誤了送行。
“今天浩雲臺可是熱鬧的很,上清峰的師姐們也會去吆!要不然你倆先練著,我們先走?”
看二人鬧了一陣,有同來的弟子開始出言催促。
秦小膘聽言,一個閃身讓過林舒的偷桃,對其擺了擺手,臉上頓時現出了興奮:“那還打什麼,趕緊走著!”
他如今是聖光山弟子,以前在承意山還好,沒事可以在入門的師妹們面前發發騷,小小的得意一把。
但自從進了聖光山,才發現裡面都是一群牲口,而且還是很飢渴的那種,聖光山沒有女弟子,這是一個痛,一個悲傷。
三波人合流到一處,有相熟說著話,便又向浩雲臺趕去。
距離山門不遠的浩雲臺,今天可謂人頭攢動,顯得異常熱鬧。
當林舒、秦小瞟等人來到的時候,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好位置可以落腳,稍稍往裡擠了一些便也止下了腳步。
“這人也太多了吧,上清峰師姐們在哪塊呀?”
浩雲臺相當寬大,上面停靠著一艘華貴的三層船樓,正是頂級跨洲雲樓,飛雲渡。
人聲喧雜,浩雲臺下諸峰弟子越聚越多,秦小瞟嘀咕一句,瞪著大眼四處尋摸,正排查著人群裡是否有那一抹曼妙所在。
而在這時,有幾道遁光御空而來,瞬息間便降到了飛雲渡船首之上。
“是天極峰雲天師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