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江的青年,是丹元峰的一位執事弟子,名叫江青,平日裡會負責接待一些剛入丹元峰的弟子。
他口中的“小凡”,名叫餘小凡,是一個剛入丹元峰沒多久的弟子。因為平日裡餘小凡有些糊塗,剛入丹元峰的那會什麼都不懂,就經常去請教江青。
江青為人熱情正直,從來都是有求必應,對於有些迷糊的餘小凡,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區別對待,如此一來二去之下,兩人便就此熟識了起來。
今天餘小凡找到江青,請求他帶自己去看一看宗門內鼎鼎有名的震天碑,想開開眼界。
江青拗不過就答應了他。
他們來到震天碑前,餘小凡被驚嚇的不行,但看到周圍有一群人在那盤膝修行,就詢問江青怎麼回事。
江青對他一番解釋,餘小凡這才恍然大悟,便央求江青,表示自己也想在此修行一番,江青沒有多想便欣然應允,所以才有了剛才發生的一幕。
江青看餘小凡半天說不出話來便道:“小凡,這裡殺伐之氣濃烈異常,你修為尚淺抵擋不住也是正常,以後努力修行就是了,我們今天就到這吧,等你好一些,再來這裡藉著震天碑,磨礪自己。”
話語說完江青就將餘小凡扶起,隨之擁著他向外走去。
而就在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忽從人群中響起。
“慢著!在這裡大聲喧譁,打擾大家修行,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
話語聲中,只見一個身穿淺色華衫的青年男子站起身來,向著江青和餘小凡走了幾步,臉色不善的看著兩人。
江青一聽身後響起的聲音,轉身望著華衫青年的目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稍一停頓便言道:“原來是孟宇師兄,剛才小凡師弟初來震天碑前,被石碑散發的殺伐之氣嚇到,所以才會驚慌失聲。如果打擾了各位師兄師弟的修行,丹元峰江青在此賠罪了。”
說完江青拱手就向著盤膝而坐的人群一拜,其身邊的餘小凡一臉驚慌,也慌忙對著人群一禮。
“哼,如此膽小如鼠之輩,也敢來這震天碑下修行,真是不知死活!”
淺色華衫青年望著江青和餘小凡,語氣更是不屑。
其餘的人被接二連三的打擾,實在無法靜下心修行,只能無奈收起法決,陸續站起身來,退出殺伐氣息所籠罩的範圍。
“是天極峰的孟宇師兄呀。”
“孟宇師兄可是執法閣的人...”
“丹元峰江青?沒聽說過呀。”
“江青好像是丹元峰吳長老的弟子,聽說這人煉丹之術非常不錯!”
“天極峰的孟宇可不好惹呀!”
“是呀......”
退到一旁的眾多弟子開始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起來。
江青看著華衫青年孟宇,想起這人仗著自身在執法閣中做事,平日裡眼高於頂,宗內同門稍有不是,便是大發雷霆,肆意的欺辱謾罵。
江青心中不屑,面色漸冷,隨即朗聲說道:“小凡師弟只是剛入宗門,修行尚淺,經不起這殺伐之氣的威壓侵蝕也是情有可原,剛才他也已經給各位師兄師姐們賠過罪了。”
“況且修行之道本應逆流而上,知難而進,磨礪身心,怎麼到了孟宇師兄口中就成了不知死活了?”
江青話語甚堅、義正辭嚴,在一旁觀望的諸多弟子聽了言語,也有不少微微點頭。
而孟宇一聽江青言語,看了一眼江青腰間懸掛的銀質身份令牌,譏笑一聲:“呵,丹元峰首席弟子?倒是有些牙尖嘴利,難道當眾喧譁打擾他人修行,還不能讓人說幾句了嗎?”
他是核心弟子,對上江青當然覺得自己高他一等,聲調也自然鄙意十足。
聽了孟宇怪聲怪氣地話語,江青剛想出言反駁,人群卻有一個聲音響起,接續上了孟宇之言。
“哎,孟宇師弟,依我看還是算了吧,剛才江青師弟和餘師弟,都當眾道歉了,何必再難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