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光在空中一個旋轉,劍身飛速縮小,化作一柄迷你小劍,飛至行走的路三手邊,青光一閃,便纏繞在了其小拇指上。
眾人見飛劍如此靈性十足,又是一陣驚歎。
見到路三走了過來,眾弟子的議論漸漸止聲,紛紛拱手見禮,口稱師兄。
而在場間對峙的丹元峰和天極峰弟子,被這番打擾皆是一臉怪色,實在無法繼續對視下去,只能惺惺收回目光,向著路三拱手一禮。
走到場間站定,路三挺直腰身點了點頭,抬手一揮以示免禮,這才頗有幾分親傳弟子的風範。
收回手臂,順勢將雙手向後一背,路三附手而立看著場中的兩夥人,正想說些什麼。
忽然人群中一道聲音高聲問道:“路師兄,你這兩年不在宗中,是不是去了那世俗的煙花之地,肆意縱橫了一番呀?”
還不等路三說話,一道聲音又起:“哈哈,像路師兄如此英姿俊秀之人世間少有,不知那煙花之地,又會多出多少相思斷腸的可憐女子!”
“哈哈,是呀...”
眾人聽言又是一陣轟笑。
路三嘴角一抽,故作清高的說道:“本親傳只是心感世間疾苦、妖魔眾多,才會執劍出山除魔衛道去了,哪有你們說的那樣不堪!”
“啊,原來如此,路師兄果然高義,不過聽說師兄在兩界山身受重傷,莫非是調戲了那妖族聖女不成?”
“那妖族聖女怎會如此不解風情,竟對路師兄如此狠心。”
“啊!師兄頭髮都白了,難道是心受情傷,一夜白頭了?”
“哈哈,看來這裡面有故事呀,師兄快些說說...”
路三望著這群無良師弟七嘴八舌的胡亂猜測,一頭黑線,有些無語。
路三雖為正陽峰親傳大弟子,但卻絲毫沒有親傳弟子該有的風範,反而有事沒事就往各峰轉悠,尤其是去上清峰,那更是一個勤快,每天都好似要去簽到一般。
若是在途中遇到各峰弟子便會拿姿作態,騷包無比。
如果這樣也就罷了,只是這貨有時會從懷中拿出一把銅鏡,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面色陶醉無比,絲毫不顧他人驚異目光。
偶爾也有膽大的弟子,敢向路三詢問幾句,路三便會臉色一正說在參悟大道,其中情景妙不可言,說完便會瀟灑離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問話之人。
久而久之正陽峰路三和他的小銅鏡,便在各峰弟子之間廣為流傳。
正所謂“人有遠近,位有尊卑。”
像路三這種一峰親傳,掌教首徒,可謂身份崇高,本該高高在上,俯視各峰弟子,但沒想到卻有如此一面,實在出乎人之預料。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各峰弟子認同,覺得他雖然騷包無比,但卻是可以親近之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眼前這些人才會出言調侃,沒個規矩。
......
而就在眾人沸沸揚揚胡亂猜測的時候,一個黑衣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高聲說道:“那妖域修士當真可恨,大師兄現在無事便好,如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正陽峰一脈必會傾巢而出,會劍兩界山,殺他個天翻地覆!”
其音獵獵,隱綻寒鋒!
聽到話語,場中為之一靜。
便在這時,又有一人走出說道:“哼!別說你們正陽峰,到時候,諸峰自有劍起遠赴兩界山!”
是呀,兩百年前滅天鬼,他們當然有這等氣魄。
弟子有骨,自然礪首展寒芒!
他們有說這句話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