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幽問道:“你會彈琴嗎?”
葉筱妍眨了眨眼睛,她會彈鋼琴,但這個世界,沒有鋼琴。這裡所說的琴,是指古琴。於是說道:“不會。”
南宮幽又問:“你會下棋嗎?”
葉筱妍又眨了眨眼睛,她會下象棋,但這個世界,沒有象棋。這裡所說的棋,是指圍棋,而她剛好不會下圍棋。於是說道:“不會。”
南宮幽輕笑:“你不是說你什麼都會嗎?”
葉筱妍垮下臉。這是故意找茬鄙夷她嗎?她什麼時候說她什麼都會了,她說的是她會很多東西好不好。
南宮幽看她小臉垮著,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沒事,我教你。”
葉筱妍把臉撇到一旁,負氣地說:“不學。”
說完,氣鼓鼓地躺下,閉眼,睡覺。
真是氣死她了。她一個現代多才多藝複合型人才,到了這裡,不會彈古琴、不會下圍棋,居然被鄙夷了。媽蛋,她又不是賣藝的,要學那些個才藝幹什麼。
南宮幽看她生氣了。他只是逗她玩而已,沒想到她那麼容易生氣。真是不經逗。
他沒想要她是個多才多藝的才女,他只是想要跟她一起下棋,琴瑟和鳴,陪他度過無聊的日子。
以前他身體還好好的時候,在朝中有官職,統領著軍隊,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忙得沒空想旁的。
自從他受傷後,辭去官職,交出兵權,在府裡養傷。每天除了躺著,就是坐著,變成個無所事事的廢人。
他低頭看了看身邊閉著眼,還垮著臉的小女人,想要哄哄她,但又覺得不能太慣著她。於是,他也不再說話。
這時,屋外傳來清風的聲音:“啟稟王爺,王妃的藥煎好了。”
“嗯,端進來。”南宮幽鼻子哼哼,很是清冷地說。
清風將藥碗端進來,感覺到屋裡的低氣壓。心裡納悶:王爺王妃這又是怎麼了?昨晚死磕,今早不是和好了麼,怎麼現在,感覺倆人又鬧彆扭了。唉,這倆人,成親才十二個時辰,就鬧了兩回彆扭。這往後日子,要怎麼過啊!
清風也只是心裡腹誹,面上不敢說什麼,小心翼翼將藥碗放在床邊的小桌上,轉身準備退出去。
“等一下”南宮幽喊住了他,說道:“推我去淨房。”
清風依言而行。將輪椅推到床邊,把南宮幽從床上抱下來,放坐在輪椅上,然後推著輪椅,去了淨房。
待兩人走後,葉筱妍緩緩睜開眼睛。望著已經關上的房門,聽著外面木製輪椅滾動的聲音。這才想起,南宮幽生活不能自理,就連去淨房,都要人幫忙。
想著他剛才溫柔輕笑的樣子,她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有點任性,忘了他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她不該對他使性子的。
葉筱妍有點懊惱。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呀,她對病人很有耐心的呀。怎麼對著他,她會忘了他是病人。哦,是了,他還是她的丈夫。作為一個妻子,應該怎樣對待自己的丈夫?她還真是沒經驗。
以前“恨嫁”的時候,她時不時幻想,假如有一天自己嫁出去了,一定要溫柔體貼,做一個賢惠的妻子。但為毛真的有了丈夫,她一點“賢妻”的自覺都沒有?
她正在胡思亂想間,清風推著輪椅回來了。
清風將南宮幽抱到床上,退了出去。
南宮幽瞥眼看見床頭的藥碗還沒動過,他想扶她起來喝藥,想了想,忍住,什麼都不說。
葉筱妍看見他剛才瞥眼望向藥碗,這才想起來還沒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