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勉勵的詩,她倒是記得不少,可是那些詩裡都帶著她那個世界的特徵,在這裡用不了。比如詩裡帶有春夏秋冬、風霜雨雪、山河湖海,或是帶有什麼典故出處。這個世界沒有夏秋冬,沒有霜雨雪,沒有湖海(也不知道那些河水流到哪裡去了),更沒有那些典故。這個世界連只鳥都沒有,更別說“鵬程萬里”裡的“鵬”了。
葉筱妍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搖搖頭:“作不出來。”
眾人有些失望的看著她,只有南宮玲一臉“我早就識破她”的表情。
南宮幽也目光復雜的看著葉筱妍。他不想妍兒被人看不起,他知道妍兒很有才,但是,只有他知道。
大皇子看氣氛有些尷尬,打圓場說道:“作詩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出來的,三弟妹回去再想想,或許過幾日就作出來了呢。反正才詩會要舉辦很多天,有的是時間。”
“哼!”南宮玲鼻子一哼,說道:“讓她回去再想個十年八年,她也作不出來。”
南宮玲說完,轉頭對南宮幽說道:“三皇兄,你還是重新畫一幅吧。你這畫掛出去,要是被誰認出來這詩是從哪裡抄襲來的,你這臉可就丟大了!”
葉筱妍聞言,一個眼刀甩過去,丟在南宮玲臉上。說她可以,說南宮幽她可不幹。
南宮玲感受到葉筱妍不善的目光,衝她嚷嚷道:“瞪什麼瞪,有本事你作一首出來啊!”
葉筱妍略一思索,吟誦道:
紅日依山盡,白泉入河流。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沒辦法,《登鸛雀樓》得改一改,這裡沒有黃河、沒有海。雖然這樣一改,失去了原來的氣勢,不過算了,勉強湊合湊合吧。
南宮玲微微一楞,不過立馬叫道:“你這首又是從哪裡抄來的?”
葉筱妍看著她不說話。有的人對你有偏見,是天生的,怎麼掰都掰不過來。對於這種人又何必去浪費力氣。
大皇子重複道:“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好詩!”
“好什麼好!”南宮玲不服氣道:“她就是抄來的!”
“二皇妹!”姜曼容呵聲制止。這個二皇妹真是昏頭了,是大皇兄說的好,她竟然還在那裡反駁叫嚷。
大皇子也有些不悅。前會大皇妹說這詩不是抄的,二皇妹竟然說是大皇妹書看的少。若不是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子上,他就要當眾訓斥她了。沒大沒小,目無尊長。
二皇子南宮旭在專心致志畫美人,他畫的是一幅“神女祝壽圖”。畫中神女手捧“壽”字,飄然而至,絕塵出世。
南宮旭擅長畫美人,此次才詩會是為祝賀太后六十大壽而舉辦,美人加上祝壽,是個不錯的主題。
他聽見大皇兄他們的對話了,不過他沒打算出聲干預。二皇妹要嚷就讓她嚷吧,反正嚷過頭了有曼蓉拉著。他身為兄長,要兄友弟恭,這惡人還是讓二皇妹做吧。
南宮玲被姜曼容喊了一聲,知道剛才有點過了,嚅了嚅嘴,放低了聲量,不服氣的說道:“她要真會作詩,就再作一首。”
葉筱妍想都沒想,開口吟道:
頭尖身細白如銀,論秤沒有半毫分。
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衫不認人。
眾人正在想這詩的含義,南宮玲一下子跳起來,叫道“你竟敢罵我!”
葉筱妍輕笑道:“我何曾罵你了?”
“你這首詩就是罵我!”南宮玲氣得臉色紫一塊青一塊。
“我這詩描述的是針,縫衣服的針!”葉筱妍說著還做了個飛針走線的動作。
南宮玲一頓,眾人回味一下,的確說的是針,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南宮芩忍俊不禁,對葉筱妍說道:“這詩倒是有趣。眼睛長在屁股上,論秤沒有半毫分。”說著掩口笑了起來。她知道這詩的確就是在罵南宮玲,但又讓人挑不出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