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然後我也聽了。”賽瑟還在想埃爾的事,心裡琢磨著怎麼不動神色地接近他,覺得很難。
“你就信了?她很喜歡你,你也喜歡她嗎?”
“是假的又如何?你說你們倆是獵戶雙子星的時候,我表示懷疑了嗎?”賽瑟語氣變得很生硬,“還有,就算你滿嘴謊話,只要少提一些查查切切的問題,我說不定就會有一點喜歡你。”
兩個人對這輪對話都感到不快,於是很快就分開了。賽瑟和洛洛坐在一起,雷米爾則重新回去照料埃爾。
“你們是不是又在吵架了?”洛洛看到賽瑟過來,趕緊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雷米爾彷彿徒勞似的給埃爾釋放醫治膏油,最後他鐵青著臉站了起來,手上憑空出現了一件白色的亞麻袍子,雷米爾把衣服丟在埃爾懷裡就走開了,獨自抱著雙臂在一邊生悶氣。
“真是有趣……”賽瑟低聲喃喃。
“什麼有趣?”洛洛問。
“雷米爾可以給埃爾變出衣服,卻無法醫治他的傷口。你不覺得這點很有意思嗎?”
“是不是因為雷米爾自己受傷也很嚴重?他之前就是這麼說的,我想對於埃爾的傷勢他心裡一定比他表現得更焦急。”
“據我所知醫治是每個神使所具備的最基本的能力,哪怕是最低階的神使都擁有近似於復活的醫治大能。”
“難道雷米爾不是神使?”洛洛大驚失色。
“噓!小點聲!”賽瑟低吼道,趕緊瞥了一下那兩個使者,幸好他們都沉浸在各自的愁煩之中,根本沒聽見,“我沒這麼說,我只是懷疑——”
賽瑟說道這裡突然頓住了,他死死地盯著洛洛的腿部,臉色變得煞白。
“怎、怎麼了?”洛洛則變得滿臉通紅,耳語似的輕哼道,“你懷疑什麼呀?”
“你來月事了嗎?”賽瑟沉聲道。
“啊啊?沒有啊,我沒有月事——”洛洛連連擺手,慌成一團,“我的意思是,我的月事已經走了……”
“你流血了。”賽瑟指了指洛洛的坐處,她趕緊站了起來,果然,青金色的地面上有一抹殷紅的血跡。
“我怎麼會流血?”洛洛驚叫起來,雷米爾和埃爾都衝著騷動看了過來。
“應該是我之前用銅蛇尾部的尖刺替你剔掉中毒皮肉時所留下的傷口。看樣子它沒有痊癒,反而惡化了。”賽瑟輕聲道,無數個驚雷在腦海中噼啪爆響,剎那之間他彷彿什麼都明白了。
“怎麼會這樣?”洛洛怯生生地看著他。
“是啊,怎麼會這樣。”他冷漠地重複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