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純潔又無畏的白玫瑰戰士?”隱心眉眼珠子都要瞪到地上去了。
“別用看變態的眼神看我,這是桑大人的原話,我只是個無辜的傳聲筒。”盧萬德兩手一攤。
真是無恥的男人啊!怎麼世界上會有桑階這種兩面三刀的魔鬼呢?私底下對我做出那樣的醜事,還竟然能在公開場合用這種噁心的強調來假心假意地讚美我,我呸!
“然後呢?最後決定是什麼?”隱心眉決定不再去想那個畜生,一門心思關注腦袋還在不在脖子上。
“雙方各持己見,誰也不讓誰,直到我來的時候也沒吵出個結論。”
“就這種辦事效率,你們還不如集體回家玩骰子。”她鄙夷地說。
“沒錯,哈,皇帝對他們發火的時候也是這句話!所以我臨來的時候,私下問他,到底打算怎麼處置你。”
“他怎麼說?”隱心眉緊張地問。
“他說按我的意思來處理就行,不用問他。”
“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這也是我聽到皇帝回答後的反應。”盧萬德無奈地聳聳肩,把手槍上的彈簧撥地嗒嗒響,“我還想請陛下稍微解釋一下,他就不耐煩地打發我走了。”
兩個人悶聲不響地面對面地呆坐了好一會,盧萬德搜腸刮肚想找個合乎語境的詞能直抒胸臆,最後乾脆放棄了。
“所以,”隱心眉摸著脖子小心翼翼地問,“我的腦袋還在不在?”
“我從沒處理過這種事,而且坦白講我不想得罪任何一邊,我只是一個水平有限的大兵,什麼花樣也不會。”盧萬德說的是實話,她點頭表示完全理解,“我根本無法下決定,直到我來之前去看了依舊昏迷的嬰隊長。”
“沒有壞訊息吧?”
“放心,他暫時沒事,我和你一樣關心他。只是當我看到他那樣躺在那裡,我就想為什麼是他在那裡,而不是別的什麼人。如果我當時和他一起,也許他就不會這樣了。”
“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隱心眉壓制住開始沸騰的情緒。
此刻盧萬德和隱心眉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之前他們在白川海峽的情形,包括盧萬德在內的四個衛士幫助她登上了鈴蘭花號,以及最近一次,他跟著嬰之白從肉鋪裡救出了能小米。
也許是因為現在的特殊時刻,也許是因為小心謹慎,他倆竟不由自主地對前兩次相遇閉口不提。
“當然會。所以,我的處理就是:從現在開始我來代替嬰隊長,選擇和你並肩作戰!”
盧萬德向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