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抿了抿唇。
眸光微涼,只是後退兩步:
“我不願意。”
輕軟的四個字,卻如冰刀一般鋒利。
“雲指揮官,我是真的費盡了心思才解除了這個契約。”
雲期從未覺得這魚骨刀如此冰冷過。
涼意自指尖蔓延到心底。
他垂眸,眼底一片死寂,面容蒼白如雪,似是突然病了,唇色也有些白。
蒼白的唇輕動,壓抑的聲線藏不住的涼:
“不怪你,是我做的太差勁。”
遲晚愛恨分明,她雖暫時分不清楚自己對祁夜和池徹是何種感情,但她很清楚她對雲期是何種感情。
陌生,無感,互不相欠。
自然可以毫不留情的劃清界限。
見他如此模樣,遲晚並非鐵石心腸,她耐著性子解釋:
“這契約對我而言分量太重,應是和心愛之人契約,而不是我們這種普通的戰友關係。
我們若是重塑契約,那也是為了尋找破局之法,若是破局之法尋不出,便快速解了。”
她說罷,聽不到他的回應,便抬眸看他。
對上了那寂沉的青冥色眸子,蒼白的沉鬱之色凝結在他眉宇,目光霧濛濛的,給他整個人都鍍了一層破碎的淒涼感。
遲晚目光微滯。
黑狼王的到來打破了這僵局。
衣領極低的時野目光自二人之間掃過,看破一切卻不言語。
只有那精神體一改戰鬥時兇狠的模樣,撒著嬌般的拿狼頭蹭她的戰鬥褲。
“你們還沒中場休息好?狼都要戰死了。”
黑狼王聽懂主人的話,舌頭一伸狼身繃直倒地裝死。
時野更是彎下腰,低身細細看向遲晚:
“遲晚嚮導。”
聲音低啞的,明明充滿了雄性荷爾蒙氣息,卻偏偏讓人品出幾分勾引的味道。
看著這一幕的雲期眸光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