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觸感實在太過柔軟和溫暖,和眼前這個哨兵凌厲的長相截然相反。
遲晚恢復了呼吸,那水浸過的眸子泛著光,定定看向掌心抖動的狼耳。
注意著她神態的時野卻是以為她不喜歡。
他沒有任何哄人的經驗,此番使盡渾身解數,放下全部身段,徒生一股無力之感。
他眸色微暗,正要直起身,一股酥麻的感覺便自那耳朵傳遍全身。
她……在主動揉他的耳朵。
遲晚滿眼都是新奇:“好軟。”
顯然很喜歡。
時野心間微寬,眸光也不再黯淡。
但緊接著,更加致命的感覺便自耳朵襲遍他的全身。
少女溫軟的手揉搓著他最敏感的耳朵,極近的距離下,她身上好聞的味道混合著精神力刺激著他的感官。
每一根耳毛的觸感都放大幾十倍傳遞到他的全身,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在戰慄。
時野低垂著眼斂壓住越來越紅的眸子,連帶著越來越沉的呼吸也被他死死剋制著。
生怕自己的失態嚇到她。
耳朵太敏感了。
以至於這種極為陌生的感覺,酥麻又……難耐。
甚至意外的被激發出了結合熱。
“被摸耳朵……舒服嗎?”
遲晚柔聲問著,根本沒有注意到眼前之人的異常,他的精神力剋制又內斂,此刻低垂著頭,劉海的陰影遮擋了大半的表情。
見他不說話,遲晚覺得自己可能冒犯了。
她快速想要抽手,沙啞剋制的嗓音便響起:
“舒、服。”
緊接著他的頭便往她那抽回一半的掌心拱了拱,那耳朵再次送到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