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兒,我是一隻禽獸,我永遠不會忘記你,但請在天國裡忘記我吧,從今以後,我要一心一意地,愛另一個人了。”常思豪心中默唸著,左手扶住她的背,右手順她腰肢滑下,彷彿攏著一尊精妙絕倫的青花瓷瓶般,託著她的臀部輕輕放落,
頸後那隻小下頜微微勾緊,一縷紅墨在桶底煙般流溢,妖嬈升起,
當一切鬆弛下來【嫻墨:肉菜又被刪節了……】,阿遙軟軟地靠在常思豪懷裡,側臉貼著他左側的胸膛,感覺到了另一個世界,
“大哥,我是在夢裡嗎,這一切都像夢一樣……”
她聲幽如水,
“嗯,是夢。”
“啊,怎麼會……”
“你害怕嗎,怕這是夢。”
“……嗯,我好怕,怕這是一場夢,而我終會醒來。”她似乎感到恐懼,摟得又緊了一點,
“不用怕。”常思豪撫著她的背安慰,“因為你就是夢,夢自己怎麼會醒來呢。”
阿遙天真地笑了:“我是夢,那你是什麼。”
“我啊……是做夢的人啊。”
阿遙想著這句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層面,想到大哥未必有心,可能想到這層面上的只是自己,羞得臉上微微燒起來,
但是一種旖旎的渴望蓋過了羞澀,她輕輕地說:“如果覺得這個夢還好。”
這話只有半句,因為,羞澀又佔了上風,
常思豪微笑道:“好夢,每個人都想天天做吧。”【嫻墨:殘疾姑娘和黑馬王子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阿遙知他會了意,羞得身子向他靠緊,好像離得太近,他就看不見自己了,
常思豪笑了,覺得自己不但是禽獸,而且是隻下流的禽獸,
但,禽獸是快樂的,
比江湖上的血雨腥風快樂,比官場上的壓榨傾軋快樂,甚至比為理想而奮鬥快樂,比為眾生而奔走快樂,【嫻墨:愈墮落愈快樂,愈自私愈快樂,】
阿遙的臉靠過來的時候,碰到了他由頸側垂下的細繩,
剛才一直很忘我,竟然沒有感覺到,【嫻墨:很忘我……很忘我……】【嫻二補:想是小常胸肌很厚實,故兩人貼在一起時沒碰著,嗯,嗯,很厚實,一定很厚實……(某人:兀那婆娘,你瞧灑家肚子幹繩麼,)】
她微微後靠,看到細繩末端深入水下,繫著自己縫製的那隻錦囊,
輕輕一拉,錦囊露出水面,表皮已泡得乾乾淨淨【嫻墨:沒有搓洗,勝似搓洗……】,上面的小龍張牙舞爪,好像比自己還開心,
阿遙輕託在手裡:“大哥,你一直在身邊帶著它。”
常思豪:“嗯,這是我的寶物啊,洗澡從來不摘的。”
阿遙幸福地一笑:“只怕裡面的符紙都泡爛了。”用指頭一捏,感覺裡面很硬,這才意識到它的沉並不是因為灌足了水的緣故,
“怎麼,用來做錢包了嗎。”她拉開繩口,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嫻墨:心愛之物,當錢包豈不煞風景】
落在掌心的,不是散碎銀兩,而是一隻溼溼的玉佩,
“怎麼會。”她的眼睛立刻變直了,盯著這塊玉佩,她問道:“這是我家的玉佩,怎麼會在你手裡。”
常思豪好像被雷劈中了腦袋,當場愣在那裡,好半天才反應過味來,道:“你,你說什麼,這是你家的。”
阿遙道:“是啊,這玉佩是我家傳下來的,爹爹一直帶在身邊……”
常思豪心臟突突亂跳:“你爹是……”
阿遙道:“我爹名叫程允鋒,是,。”“啊。”常思豪感覺自己簡直要炸開:“你,你是程家大小姐。”阿遙眼睛未離玉佩,神思陷在某種回憶裡,對他異常的反應沒有太注意,喃喃道:“什麼大小姐,我家連傭人也請不起,我又算什麼小姐了。”
常思豪道:“你爹是程允鋒,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