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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點本141】一章 我的兒 (2 / 2)

常思豪看出來,笑著捅了她一下,秦自吟只得掩了懷,把小常壽交遞過去,

燕舒眉抱著孩子,瞧瞧眉眼,扮扮鬼臉,眉開眼笑,小常壽倒像還有點餓,乍著小手呀呀地哭起來,蕭今拾月明白:“吃奶,吃奶。”【嫻墨:……】

“哦,哦。”燕舒眉答應著,趕緊學著剛才秦自吟的樣兒,扯開自己的領子,露出**來,

她的**慄亮緊趁,膚質細膩,有如走水緞光,**微黑,好像小老鼠的鼻子,孩子用小手扶著,叼在嘴裡吮咂有聲,安靜下來不哭了,

蕭今拾月手托腮幫觀看,臉上掛著微笑,秦自吟側頭見常思豪也是目不轉睛,待要嗔惱【嫻墨:不村姐,】,常思豪伸過手來攏住了她肩膀,和她頭並在一起,含笑搖著身體,喃喃道:“你看,多美呀。”【嫻墨:這貨才不是純潔,他是老婆被人看了,一定要看回來,哼,】

車篷搖搖晃晃,氣氛安靜美好,不知走出來多遠,外面“格吱、格吱”,車輪輾雪聲漸響,聽上去像馬嚼乾草,蕭今拾月將後車簾撩開一道小縫,訝然道:“好鞭法呀。”常思豪也轉頭瞧去,原來外面又下起雪來了,新雪下來,填了舊雪殘化的空位,使這大地好像蹬空的棉被,正被一點一點重新絮起,車行得雖不算快,轍印也只能留下四五丈的距離,

他看著這雪,卻不知蕭今拾月這句“好鞭法”是什麼意思【嫻墨:鞭打蘆花的典家喻戶曉,小常這文化水平真傷不起,鞭打蘆花,是後媽虐待閔子騫,給他穿蘆花襖,給他弟穿棉的,他爸一看他穿這麼厚還哆嗦,氣得用鞭子一抽,結果漏餡了,阿月這會兒說好鞭法,一是說,這雪像被鞭子抽打下來的蘆花,那麼大家看到蘆花,就像是子騫二弟看爸爸打哥哥,二弟是誰,是後孃養的,自嘲是後孃養的,是吐老天下雪導致“出行不利”的槽,其二呢,是借蘆花的事,吐後媽的槽,逗的是燕舒眉這個“好像疼孩子”,假裝餵奶又沒奶的“乾媽”,阿月說話突兀,好像沒來由,其實不是沒來由,是他腦子太快,太跳躍,想的東西東扭八拐指不定在哪兒了,即作者前文說的“他思維總在別人前面”,】,燕舒眉仍笑逗著孩子,過耳如流【嫻墨:阿眉聽不懂,聽得懂便不是阿眉了,阿月是腦子裡有東西,依然保持著純淨,阿眉是腦子裡什麼也沒有,藍天白雲草原式的純淨,】,倒是秦自吟心中會意,微微地笑了【嫻墨:頭痛的是偏偏秦自吟懂,她原本愛的是他,嫁的卻不是他,如今忘了他,卻能聽懂他說的別人都不懂的話,能聽懂話的反不是夫妻,聽不懂話的反而在一起,天緣如此,世事更是常如此,天下夫妻多如是,所以別怪什麼中年夫妻找到知己後離婚,這太正常了,所謂心靈伴侶,就是這麼回事,為了各自家庭不破裂,而勉強在一起,這才是不人道、反人類的行為,】,

次日傍晚行至長坪溝,當地有不少藏族村寨,平時少見人來,孩子們瞧見這麼一隊人,紛紛出來圍觀,大人們對燕氏父女的衣飾產生了好奇,經過交談,知是另一地的族人,都認作親戚一般,取了各色酒品食物熱情招待隊伍,秦絕響嫌惡骯髒,對送來的食物看也不看,只吃自帶的乾糧【嫻墨:自以為富貴,其實土到家了,】,倒是蕭今拾月抓了這個抓那個,不管是糌粑、牛肉還是烤松茸,只管往嘴裡填【嫻墨:松茸一百多塊一兩啊,當蛋黃餅乾吃,真是糟踐東西,】,吃得不亦樂乎,藏民們也都覺他爽氣,吃完喝完,拉著他在篝火邊唱唱跳跳,還有幾個姑娘,對他大送秋波【嫻墨:男人還得要性格好,跟小方生活太累了,跟小常生活太悶了,長孫太窩囊了,絕響太妖異了,小郭太風姿了,還是阿月這樣的能玩到一起最開心,吃貨青年,沒心沒肺,今朝有酒今朝醉,唱歌跳舞啥都會,中間摟著再親個嘴兒啥的,玩到天亮也不累呀】,

常思豪要陪夫人孩子,未能放開去玩,他屈著一條腿坐在車轅邊上,環攏膝蓋,側看著蕭今拾月和藏民們歌舞歡笑的樣子,心想:這樣看來,鄭盟主說的開放國境、民族混血通婚,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嘛,【嫻墨:大笑話了,天底下有幾個阿月,說出一份希望,恰是給這世界最後一抹絕望,】

眾人在此住了一夜,次日要深入山區,無法乘車,於是把車輛寄存在村寨裡,揹著應用之物,開始徒步進山,這一地區的山脈,高峰本有四座,當地土人稱之為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其中四姑娘山為最高,這些山峰頂上長年積雪,且時有云氣,或盤繞其間,如同羽衣,或披於峰頂,如同頭紗,把這幾座山打扮得就像四位待嫁的姑娘,因此而得名,【嫻墨:這地名是真有,】

秦絕響聽唐根講這些來歷,說道:“大姑娘穿紅掛綠,哪有戴白的,這是孝啊,依我看倒該改叫四寡婦山。”秦自吟嗔他:“小弟,你就留點口德罷。”

山峰交錯夾峙,底部形成山谷,於由山峰的屏障,底部氣候與峰上不同,溫暖而富有溼氣,大片的森林草甸養就了不少珍奇野獸,眾人在行走跋涉中,身邊或遠或近,總有小鹿、野獐跑過,時而駐足觀看,毫不怕人,草甸間溪流嘩嘩地流淌,好像少女拖地的長裙,雖是冬季,兩岸厚厚的雪下尚可見青綠色的植被,彷彿這長裙鑲綴了細細的綠邊,

道路上多是些橫斷的老樹、灌木,走來刮衣捋裙,秦自吟抱著孩子走路頗不容易,常思豪怕她絆倒,時時在身邊護持留心,偶爾回頭照顧一下別有人掉隊,別人都還好說,只有蕭今拾月一會兒離隊,一會兒歸隊,一會兒頭上坐個猴兒,隔會兒再看,猴不見了,懷裡又多個小熊貓,燕舒眉也很愛這些小動物,一會兒嘻嘻哈哈追著他要,一會兒抱過來逗著,聽蕭今拾月說:“吃奶,吃奶。”又逃,【嫻墨:GN美呆了,求調戲~】

午飯時大家仍未走到山腳,常思豪問唐根還有多遠,唐根從樹樁上站起來,轉身望著雪色連雲的四姑娘山,用手一指:“那就是四姑娘廟。”

常思豪順他手腕瞧,若把這山真比作一個姑娘,那麼這姑娘是以手向身體兩側斜伸的坐姿坐在地上,中部往下青黑的深色,像是她平胸的晚裝,胸部以上全是雪白,惟左肩側微平處,有一塊暗紅的小記,那就是廟牆,隱約可見有一條暗暗細細的線路順山勢由東側“繞臂”而下,

他微感意外:“怎麼這麼高。”

唐根道:“望山跑死馬,咱們再走一段,或者在底下露宿,或者趁天不太黑快點趕到廟裡,否則到了半山腰摸黑走,踩到雪的斷層,或被大風一刮,誰都受不了。”

常思豪問:“那廟有多大,能住下咱們這些人麼。”唐根眨巴眨巴眼睛,道:“廟很小,一間殿分三間房,中間是神像,兩邊能住人,大家擠一擠應該可以,要不在院裡搭帳篷。”常思豪心想這底下都這麼冷了,山腰上大風大雪的,搭帳篷怎受得了,進廟男人擠一擠倒行,這還有女眷呢,讓吟兒和四姑、燕舒眉住一間,其它人都擠另一間也不像話,思來想去,提議大家分開,行李之類的都交給幹事和唐門僕役,由谷嘗新、莫如之統帶,在山下扎篷等著,其它幾個人輕裝少帶乾糧上山,幹事們早覺這趟差事太苦,正不想去,聽這話都表同意,於是唐根、常思豪、秦自吟、秦絕響、燕氏父女、蕭今拾月七個人脫離了隊伍,為防孩子寒冷,秦自吟開啟行李,把帶的幾套小衣服都給常壽套上,外頭又裹了兩層緞面小棉被,紮緊後就微露一點小臉,好像個大蠶寶寶【嫻墨:細,侍弄孩子可不簡單,不容不細,外面是光滑緞面,這也是伏筆,】,幾人向前走了一段,開始登山,秦絕響怕大姐有個閃失,因此把小常壽要在懷裡替她抱著,

唐根在前面以雪杖探道,常思豪跟在第二,為的唐根有個不測時,能伸把手,秦自吟第三,秦絕響在大姐身後,常思豪走一段回頭看看,道:“絕響,要不你到前邊來,我和你大姐夾著你。”秦絕響知道他擔心什麼,笑了:“用得著嗎,你放心,就算我掉下去,也得把孩子拋上來。”

這四姑娘山甚是陡峭,索性今日沒有大風,只要注意腳下積雪、裂縫,不要踩得滑脫就好,開始走的地方雪還比較薄,漸走漸高,雪也越來越厚,有的地方底下還有冰,路面越來越難找,幾人小心翼翼地往上爬,日光漠漠漸下,空氣漸行漸冷,冷得發乾發硬,這空氣頂著人,好像掏著土才能走過去,視野裡白濛濛地,與其說是下著雪,倒不如說是霜霧在飄,【嫻墨:這是風削起來的雪,是雪粉,或者說是冰末,不是下的,下的雪不這樣,】

幾個人像鼴鼠似地走著,連蕭今拾月也張不開嘴笑了,好容易到了廟前的平地,大家都鬆了口氣,回頭想看一看天下,然而入目只是灰濛濛的一片,似乎一切都擋在霜雲裡,日頭,更不知沉往何處了,

眼前這小廟門樓尚在,卻只有門楣門框,早已沒有門了,兩邊破壁如酥,帶著豁口,塵土磚末隨著風體流煙,上頭連草也不長,

院中有“梆”、“梆”的聲響,沉重、緩慢,是一個佝僂的老人在砸冰,聽到有腳步聲音進院,老人緩緩顫顫地轉過身子,人們看著他,好像看到一片吱呀作響的門板,

常思豪前行兩步微躬身施了一禮,問道:“請問老丈,秦家四姑娘和總管可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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