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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點本121】一章 還劍 (1 / 2)

郭書榮華這話看似毫無來由,但常思豪卻深有同感,回想著在眉山看燕臨淵動手的情景,從功力上論,感覺他和康懷應在伯仲之間,和呂涼旗鼓相當,高手間如果實力相差不遠,動起手往往非死即傷,如果不用機巧,將對方活捉這種事,可以說極其不易,

可是燕臨淵獨往獨來,漂泊塞外多年,他的背後,又怎會有另外的“老闆”,

目光移去,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秦絕響臉上,

有家傳的大宗匯掌和自己教他的天機步墊底,又有鄭盟主親授的兩相依劍法,甚至還有天下無雙的“王十白青牛湧勁”在身,他沒有道理給燕舒眉拿住,

這孩子的確變了不少,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大姐的仇、秦家的恨,他絕不會忘,

剿滅聚豪閣可以滿足他的野心,但是看到有人對付東廠,他也必然在心裡偷樂,想到這裡,常思豪的心裡小跳了一下:“他根本不會在乎呂涼的生死,那麼這樣做唯一的理由,.”

,,難道呂涼被擒,也是他搗的鬼,

就見燕臨淵沉默了這一會兒,說道:“當時確實有人幫我,不過他與這場生意無關,甚至他的出手,也並非有意針對東廠。”【嫻墨:是開脫語,蓋因茲事甚大,“那人”是幫忙,把人家牽扯在內不好,】

曹向飛喝道:“不管他有意無意,對國家命官出手就是觸犯律條,東廠執法必嚴,違法必究,不管是天涯海角,總會把他揪出來,你已自身難保,也不用在這替他遮掩了。”

“哈哈哈哈哈。”

一串笑聲從虛空中響起,眾人心頭一驚,抬頭觀看,只見燕臨淵這條船主桅上部圓細的帆杆橫樑上,有一人正撓著頭髮,屈體坐起,

這條主桅底部足有兩人合抱粗細,頂端則高達七八丈,相當於平地上五層的塔樓,由於駛來時是逆風,所以中部的四角帆都已經收起卷在橫樑底下,只留下上面與桅頂相連的小三角帆,船停之後無人再調拉帆繩,所以三角帆也就以主桅為軸,帶著橫樑隨風左右旋轉,仰面朝天能穩躺在上面已屬稀奇,此刻這人坐起站立,居然動作輕鬆毫無遲滯,彷彿那裡並非危風勁急的高空,而是他家的床邊炕簷,

這人原本頭朝外躺著,所以站起身時,是面對桅杆,就見他輕輕一個小跳,轉過身來,兩臂張開擺動了幾下,保持住了平衡【嫻墨:能躺在上面,武功膽色都低不了,可是這一小跳還要掌握平衡,說明功夫再高,也沒脫離人的範圍,逃不出物理規律,】,也因這跳轉的動作,人們終於看到他的側臉,瞬間就像被什麼擊穿擊透了一般,都呆怔在那裡,

,,那是一張無法形容的臉,因為笑容滿溢,竟然令五官顯得不再具體【嫻墨:現實中這類人很多的,這類人最大的特點是不能看照片,看照片就不認識他了,這就是所謂“上像”“不上像”的區別,相對而言,很多明星臉在日常生活中根本看不得,照片這東西,拍出的是人像,不是面相,這和診病相類似,一個人進來了,表面看到的是像,搭脈看出的病才是真相,所以相面看照片是看不出來的,說看出來的都是騙子,相親更不能只看照片了,要接觸,要談話,觀察對方動作,所以才叫相親,不叫像親,相這東西不是神話,用現在的話來說,更接近“氣質”這個詞,而氣質才是真正能影響人命運的,氣質好的人,待人和氣,辦事也易成功,這道理西方也懂,他們講的“漂亮者生存”,就是在說相,】,感覺上既非帥氣,也非英俊,不是瀟灑,更非驚豔,他就像一個似長大又未長大的孩子,笑容裡凝聚著人類所有的天真,令每個看到的人都為之感染,

江風吹來,令他白衣凌亂,由於角度的關係,天際那彎與殘陽遙並的淡月,此刻似掛在他的靴尖,【嫻墨:月在腳下,人高於月,可謂月上人,月上人便是天上人,】【嫻墨二評:秋末日月並掛於天,是常有事,一場豪聚選在這季節,又特寫日月同空,可知是寫大明天下,此時東廠也在天下,不是東廠天下了,區別何在,此時矛盾衝突中的多方都是對等的,月上人卻在天上,與天下無干,月上人,實是人上人,】

最為驚愕的人卻是常思豪,這驚愕並非源於認識對方,而是因為,他實在想不到一個人刮淨了鬍鬚、換上套衣服,視覺上竟然會產生這麼大的變化,【嫻墨:不寫具體五官,換衣服更不細寫衣服,與往常用筆迥異,可知是在摹相抓神】

那人施施然移步杆頭,向下遙遙打量著郭書榮華,笑道:“奇葩放朵傲雲燒,英雄展媚偉還妖,四年多不見了,督公這肩頭的牡丹【嫻墨:所謂奇葩放朵,】、從容的笑眼【嫻墨:所謂英雄展媚,】都沒大變,還是這樣清傲脫塵呢,【嫻墨:清傲人鄙夷天下,本不該笑,正因有笑,方才脫塵,】”

郭書榮華微笑道:“榮華脫俗未免俗中客,怎比你今宵拾月笑今宵。”【嫻墨:大花來握個爪】

聽他接得壓韻,蕭今拾月哈哈一笑,也湊起趣兒來:“說道高來誰又高,人各殊途兩蹊蹺【嫻墨:此時阿月站在樑上,小郭坐在船上,蹊蹊蹊,蹺蹺蹺,站著沒有坐著高,謎底是狗,大花又在頑皮了,嗯嗯,】,跳出三界容易,像督公這般不計譭譽,面對這俗世人間的風風雨雨,載浮載沉,矢志不渝,那才是真正的難啊。”

郭書榮華道:“一世風華足下土,千年榮辱待君鍬【嫻墨:愛打屁的小狗狗啊,我的寸心白骨都給你,埋也由你,挖出來嚼也由你,就怕你不懂得我的滋味,解不得我那一世的風情】【嫻墨二:上評有點腐,太不正經了,其實不是這個意思,小郭之心,譭譽不計,但求千秋功利,實與鄭盟主相同,傲涵講鄭盟主與他交情不錯,如果小郭思維層次跟不上,鄭盟主是不可能深交的,小雨勸小常那也是孩子話,並不知內中關節,鄭盟主初見,更不能和小常深講,只是順他意哄著說,但交情歸交情,事情歸事情,百劍盟真做出危險政權的事時,東廠還是不能不管,管控是其部門職能,也是小郭相交之底線,】,榮華正是相信身後也會有蕭兄這樣的知己,所以今時今日,才坦蕩得起來呀。”說話間打了個響指,程連安低頭入樓,很快拿出一柄發黃的竹傘,郭書榮華託在手中,將傘尖抬起對準蕭今拾月,右掌在傘柄上一拍,“哧,。”地一聲響,那傘凌空射起,直向對面的桅頂飛去,

蕭今拾月瞧也沒瞧,劈手接過,腕子一動,傘在指尖打了個轉兒,從手感判斷就知道是自己的那柄“窮奇劍”,笑道:“哎呀呀,老夥計又回來了,山高路遠,去找那當鋪回贖不易,督公這份人情,真是不大好還呢。”

郭書榮華笑道:“廠裡在各地都有駐點,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蕭今拾月像抓癢似地用傘蹭了蹭自己的後腦勺,似感困惑地道:“不是呦,你看,你說國家設立東廠是為了行使監督、緝查**,而動用他們的人力物力來監視一名普通百姓的行蹤,替他贖當,這又算什麼呢,更奇怪的是……”他在懷裡掏摸,拿出一張破紙來:“當票還在我這裡喲。”

沒有當票無法贖當,未到期限,當鋪也不可以將物品賣出,這是任誰都知的常識,那麼東廠能把這柄窮奇劍拿到手裡,所用手段的合法性也就不問可知,

姬野平大笑道:“好,妙極了,所謂一葉可以知秋,權力在手,以權謀私自然就成了習慣,可見什麼秉公執法、為國為民都是謊言。”

曾仕權臉上肌肉不住跳動,知道蕭今拾月劍法冠絕當代,在江湖上卻沒有什麼作為,這人就像雲頭的綵鳳,和山中的老虎、遊蕩的獵人都沒有交集,東廠沒必要與他為敵,倘若他真是偶然介入幫了燕臨淵一把的話,那麼將窮奇劍送回的舉動就足以將他安撫不動,可是蕭今拾月非但沒有領情,相反還藉機揭短,無疑是在向督公宣戰了,【嫻墨:阿月實無此心,只是就事論事,小權哪懂得大花愛玩的性情,人生的起點和高度都差太遠了,沒有理解的希望啊……】

他猶豫著,有心出頭說話,可是說話就得動手,回想五年前試劍擂臺上的血影,實在有些邁不出腿去,

上屆試劍大會時,曹向飛有事未能前去觀摩【嫻墨:第一部中言“四大檔頭到了三個”應在此,】,回來聽呂涼他們三人講述蕭今拾月劍掃擂臺如何了得,一直不以為然,此刻上前一步,喝道:“是你幫了燕臨淵麼。”

蕭今拾月笑了:“啊呀,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幫不幫的,豈不是見外的很嗎,【嫻墨:一家人的話,不瞭解阿月的必然誤會,其實阿月心裡,和東廠人何嘗不是一家,】”

“你承認就好。”曹向飛在甲板上“蹭蹭蹭”疾奔數步,速度之快,好像是腿超到了話的前面【嫻墨:音速俠,】,只見他腳尖點船欄飛身而起,鷹翔燕掠般越過兩條船之間江面的同時雙臂一分勁走陰陽:右掌擊向燕臨淵,左手如勾,向呂涼前胸便抓,

燕臨淵急往後閃,橫臂勾頸以呂涼為盾,擋在自己身前,

曹向飛知這一抓要落空,腳已沾上了這邊的船欄,他蹬力借勁不收手,化爪為掌,催得身形彷彿猿猴夠枝般一展,,

“呯”地一聲,呂涼胸前中掌,幽深的眼眶裡泛起白光,身後,燕臨淵如遭雷擊,手一鬆,下頜倒仰著飛起在空,曹向飛瞧也不瞧,腳尖沾上甲板蹭蹭又是兩個竄縱,飛身抱住桅杆,十指摳處,桅杆破皮如裂,

“喀啦”一響,燕臨淵身子落地,一口鮮血噴灑如霧,“媽的,不愧是曹老大。”曾仕權喜得幾乎要喊出來,與此同時,曹向飛手足並用,數三個數的功夫,一翻身已然踏上橫樑,【嫻墨:曹老大這身手好利索,指定練過跑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高空,此時蕭今拾月站在橫樑末端,背朝桅杆,白色的三角帆切風斗鼓,偏向東南,兩人之間的距離約有三步,就見曹向飛上來之後氣都沒喘,兩手如瓦攏,一高一低並在頜下,左腳向前微墊一步,跟著起後腿箭射向前,猛地一竄,,

此式名曰“雙弓撕龍手”,乃是殺手學堂的秘傳,前腿墊出時為弓,後腿為箭,超過前腿落地時又為弓,後腿為箭,兩條腿形成雙弓雙射,速度奇快,而且帶動胯部急劇旋轉,勁力連續傳上手頭,就是皮袍鐵甲也能撕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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