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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點本044】四章 深思 (1 / 2)

蕭伯白大張了嘴,一時驚愣在當場,

蕭今拾月道:“你知道我沒事,所以特地四處給我找事,.”

蕭伯白這才會過意來,趕忙說道:“老奴知錯了,回到杭州之後,我立刻就釋放秦大小姐,並給燕老劍客發信毀約。”

常思豪道:“不用放了。”蕭伯白一臉的奇怪,常思豪道:“你的訊息沒錯,吟兒確是因病失憶,在這之前,她喜歡的人便是你家少爺。”目光向蕭今拾月移去:“你們兩個彼此有情,讓她跟你在一起總比……”蕭今拾月眨眨眼睛:“誰和她有情。”常思豪道:“你。”蕭今拾月呆了一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蕭伯白滿臉愕然地瞧著他:“少爺……少爺您慢點兒樂,別樂嗆著,老奴瞧著實在害怕,【嫻墨:一會兒怕嗆著,一會怕噎著,忠心可嘆】”

蕭今拾月笑了半晌,慢慢緩過氣來,說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當初在我窗外偷聽,產生了誤會。”蕭伯白道:“少爺,您知道我和老爺偷聽的事。”蕭今拾月笑道:“當然知道,因為我根本沒有睡著,也不是在說夢話,只是自顧自地想事情,沒空理人罷了。”

蕭伯白道:“想事情,您在想什麼。”

蕭今拾月道:“當初我在試劍大會上勝了兩陣後,發現看臺上有個姑娘看我的眼神與眾不同,在上下臺的間隙中,我也曾望了她幾眼,在目光相對的時刻,我感覺內心和身體上,都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以至於每當下一個對手站在擂臺上時,我便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衝動,一種想要把全部自我都表現出來的衝動,於是在不知不覺中,我的出手越來越狠,竟然像是陷入了某種瘋狂,感覺自己和周圍的一切都在失控……”

常思豪暗吸冷氣,心想:“吟兒看他的眼神……一定是帶有強烈的崇拜和傾慕了……這麼說,試劍大會上那場血劫的起因,竟然是……”【嫻墨:大禍起於情事,起於秦家,秦家之禍,正可稱之為情禍,情出二心,禍及天下,情之一字,可不慎哉,】【嫻墨二評:批到此,作者用心已無可再藏,說來不算劇透矣,前批秦者表面諧音是琴,實諧“情”,與紅樓“秦可卿”一樣,秦自吟對阿月是暗戀,故名情自吟,蓋無聽琴人、無知音回應故,秦絕響一片痴心愛馨律,二人相差十幾歲,又是僧俗有別,雖有暖兒分其心、小晴勾其欲,小情種真心始終未變,此情方為絕響,】

蕭今拾月道:“我知道這樣下去早晚會敗【嫻墨:飄風不終朝,暴雨不終日,人來瘋也不長久,故小勝靠智,大勝靠德,德勝是什麼,就是平素人品積累的爆發,】,當時極力控制著自己,維繫住表面的鎮定,可是內心裡卻愈來愈波濤洶湧,直到有一個人走上臺來,

他走得很慢,很從容,卻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滲透進我的心裡,我清楚地記得,當時太陽亮得耀眼,擂臺上一片光白,報陣的人高聲喊著:‘試劍人:秦默’,那是他的名字,我望著他的眼睛,就知道遇上了真正的對手,內心裡忽然間變得無比平靜。”

常思豪同時回憶著當初絕響給自己講過的畫面,雖知秦默終是敗了,竟然仍無來由地一陣緊張,心頭怦怦跳動【嫻墨:這回書叫做《京城血案之:老丈人之死》,與第一部《絕響自述之:我爹的故事》遙相對應,笑,】,

只見蕭今拾月描述到這裡,原本看上去很是玩世不恭的神情裡多了兩分鄭重,用手比劃著距離:“當時我們在臺上這樣相對而立,秦默傾身屈腿,單手按刀,我的目光罩在他肩頭,可以清楚地瞧見呼吸帶動的起伏,那起伏極其細微,在我眼裡卻像山峰在塌陷和隆起,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個不同於其它人的大高手,僅從呼吸節律和神態上判斷,他的功力至少可與修劍堂裡的人物比肩,當時我想,江湖上傳聞秦家老五潛心刀道終有大成,年紀輕輕已然超越乃父,看來果非虛傳【嫻墨:秦浪川比秦釀海會經營,搞得事業很大,事一多,武功必然練不到極處,】,

我知道他也在觀察著我的呼吸,在這個時候我本不該分神,可是卻偏偏想起那個姑娘,我知道她一定在看著我,就在想到這些的一瞬間,秦默觀察到了我呼吸的變化,箭一樣地衝過來,他出招了,我本能似地將傘向他甩出,覺得自己要輸了,可是心中的表現**卻突然爆發出來,使我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那一刻我的腦中空白,所有的動作完全是本能,當一切歸於靜止,我的劍在手裡,人在臺邊,秦默的頸子開裂,血噴出來,他的刀只出到一半而已,我感到奇怪,他不應該是這樣的對手,他應該更強大,更難纏,可是,他卻死了,

我陷入了深思,

我思考的問題是:他的死,是因為本身就是弱者,還是我突破了自身的極限,

如果是後者,那麼令我得以成功突破極限的,是一瞬間情感的爆發,還是進入了忘我狀態,達到某種境界的結果,

這兩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那段時間裡我每時每刻都在想這件事,白天想,夜裡想,做夢也想,所以才會在床上也不斷地使那一招,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他說到這兒,眼中忽然回神,向常思豪望過來:“結論就是:秦默的死大有問題。”

常思豪愕然半晌,問道:“什麼問題。”

蕭今拾月道:“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以我當時的狀態即便能殺他,也不會那麼輕鬆,給我的感覺,秦默在出手的時候,稍有些異乎尋常的遲鈍,而這遲鈍在出招的同時,他自己也應該已經感覺到了,這就像……兩個人同時起跑,而他卻在啟動的同時,忽然絆了一下。”

蕭伯白道:“咦,想一想當時的情形,確實是……”【嫻墨:數十萬字後,昔日埋藏舊線漸漸挑起】

常思豪心想:“這麼說……難道他中了什麼微小的暗器,可是下擂後,秦家的人總會驗屍,有暗器會發現吧……如果秦默是被害,那麼害他的人目的是什麼,是讓秦家和蕭府結仇嗎,莫非這又是東廠……是了,記得誰說,當時試劍大會,東廠四大檔頭來了三個……不過,他們這樣的貴賓,座位應該離鄭盟主他們不遠,搞小動作,會有相當的難度才是……”一時也困惑起來,

蕭今拾月道:“我想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心神便又轉回到了劍學上,以前練劍,我都是要儘量保持心緒的穩定平靜,可是在擂臺上的戰鬥,卻讓我發現了另一層次的東西,那就是心神感情可以‘影響’或者說‘提升’一個人的武功,可是二十年來從未涉足**的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始,於是便沿著那一絲情愫,在心中假想與那姑娘談情說愛的情景,籍此體會心理與生理的聯動。”

蕭伯白這才明白:原來少爺躺在床上呼喊人家姑娘的名字,竟然是在體悟著劍學和武功,然而這種事情說出來簡直匪夷所思透頂,還不如把他當成花痴、瘋子這樣容易讓人接受,【嫻墨:發明出東西就是科學家,發明出來之前,都瘋子,細想都是一場笑話,人能成事,定要有主見,不為外界所動,堅持到底,方能無往不利(當然也有可能走向絕響那種妄的極端),】

蕭今拾月道:“我就這樣在混混沌沌中體驗了三年多,忽然有一天發現,情愛、虛榮、表現欲這些東西,都有一個最大的根源,這個根源就是‘差別’,差別產生‘你’、‘我’,有了彼此,人才會‘愛憎’、‘攀比’或‘敵對’,然後不可必免地就有了對錯,產生是非,發生爭吵,如果我們把世界看做是同一的,那麼石頭也是我,花草也是我,你也是我,我也是我,我們就全部都是親人、是一家人,甚至是一個人,有了這樣的一顆心後,我忽然感覺世界變了,我不願再隨意去踢一塊石頭、揪一枝花朵,因為那樣就像是在踢自己一腳、扇自己一個嘴巴,那一段時間吃飯的時候,隨著一顆顆飯粒在口中嚼碎,我會不由自主地縮起肩膀,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受了欺負,感覺到疼……”【嫻墨:《東》後記“直沒入柄”一文中,可略見此態,可知此處乃作者將自身實修體驗,化入文中,其實聽著玄,實不玄,至少學醫的都有這經歷狀態,無此狀態,號不出真脈,現在中醫院教的學生有幾個懂,傳統醫學是精英文化,不能普傳,中醫為人詬病,不是醫學理念有問題,而是人跟不上、學者不爭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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