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冤家易解不易結!”病房裡唯一對徐強沒有怨氣的年輕男子,突然笑著站起來了。
“你是誰?”徐強早就注意到了,年輕男子不是普通人,是剛剛踏入化境的強者,有可能是朱家請來的幫手。
如果他有點醫學知識,就能看出來朱大海的問題,看出朱大海的腎衰竭是人為,不是病。
“苗鵬遠!”年輕男子自報姓名。
“你要做和事佬?”
“我只是認為大家應該心平氣和的談談!”
“你清楚事情的經過嗎?”徐強看著苗鵬遠。
“我們當然知道,你給我爸爸做手術,居然要我們諸家一半家業作為報酬,你是不是太貪了?”還沒等姚鵬遠回答,另一個年輕男子站出來了,就是剛才質問徐強的男子,朱大海的兒子。
聽到他的質問,旁邊和朱大海年齡相仿的女子也是滿臉的不滿,只是沒有她說話的機會。
“不是我貪,是我值這個價!你爸爸是肺癌晚期,已經轉移了,常規的醫療手段已經無效了,如果不是我給他做手術,他就死定了!”徐強說著,旁邊的苗鵬遠點點頭,顯然認可徐強的說法。
“而且不是我強行給他做手術,是他求我給他做手術,是他主動提出用一半的家業作為報酬,手術成功了,他應該履行諾言,就算是我貪婪,我要的也只是我應得的!”徐強繼續說。
“可你現在要的不只是一半!”
“現在要的是利息,是拒絕履行諾言的懲罰!”
“徐先生,他們已經知道錯了,不如給我一個面子,按原來的約定履行可好?”苗鵬遠再次開口了。
他和朱學敏畢竟是同學,在立場上,他當然是傾向於同學的,當然會幫助朱學敏說話。
“一分也不能少!”徐強卻搖搖頭。
苗鵬遠的臉色微微一紅,因為徐強一點也不給他面子,讓年輕氣盛的他感覺有些丟人,甚至有些惱火。
“徐先生,冤家易解不易結……”苗鵬遠再次開口了。
“成為冤家又如何?你以為我打算和他們成為朋友嗎?”徐強看看苗鵬遠,又看看朱大海,笑得很冷。
苗鵬遠的話就被噎住了,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因為他也認為徐強說的有道理。
都到這個程度了,徐強和朱大海就算今天勉強和解了,心裡也肯定會有疙瘩,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甚至只要有機會,然而還會互相攻擊報復。
“姓徐的,你走,我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的,老苗,我們決定了,我們家的一半產業給你,你給我爸爸治療!”看到徐強居然油鹽不進,朱大海的兒子朱學敏火大了。
苗鵬遠治療?
徐強看看苗鵬遠,露出問詢的神色。
他和朱大海之間有恩怨,他對朱大海出手了,導致朱大海腎衰竭,如果有人治療分兩種情況。
一種情況是普通醫生,當做普通的腎衰竭治療。
一種情況是非普通醫生,能看出朱大海是被人暗算了,治療的時候當然也會對症下藥。
如果是後者,治療朱大海意味著和徐強敵對,這是一種潛規則,圈子裡的人都很清楚,苗鵬遠也是一個強者,肯定清楚這種潛規則。
所以徐強看著他,等著他給出答案。
“朱叔叔是我同學的爸爸,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面子,少要點!”苗鵬遠再一次對徐強強調。
“如果不少要,你是不是就接手?”
“是的,我會給他治療!”面對徐強的咄咄逼人,年輕氣盛的苗鵬遠,終於下定決心了。
何況他看徐強沒比他大多少,也不一定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