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的還是晚了,在他開口的同時,安德魯的手已經伸到熱水裡了,去抓熱水裡的雞缸杯。
結果雞缸杯還沒抓到,就發出嗷的一聲慘叫。
徐強倒出來的熱水,是剛剛燒開的沸騰的熱水,就算現在已經經歷一分多鐘了,可至少還有九十多度。
九十多度的高溫,仍然能輕易把人燙傷。
安德魯一邊叫著一邊甩手,看到手指已經被燙紅了,幸好他伸手快縮手也快,燙傷的情況並不嚴重。
再加上他最牽掛的是雞缸杯,所以很快就忍住疼,一邊抖著右手,一邊看著燒杯裡的雞缸杯。
“徐先生,您這是在變魔術嗎?”有一個記者問。
“是不是魔術,你們可以自己驗證一下!”徐強拿過一個夾子來,然後把一隻雞缸杯夾出來,放在燒杯旁的桌面上。
兩隻雞缸杯都被拿出來了,可即使是被拿出來了,已經顯現出的“朱仿”兩個字仍然沒有消去。
安德魯嘗試幾次後,把一隻雞缸杯拿在手裡。
還有些燙手,卻已經可以忍耐了。
他用手指用力搓,他認為兩個字是徐強貼上去的,只要用力搓,就能把貼上去的兩個字搓下來。
然而他搓的手都疼了,兩個字仍然牢牢的長在雞缸杯上,他的一舉一動,被記者們清晰拍下來了。
他又去拿另外一隻,然後用力搓。
同樣令他非常失望,“朱仿”兩個字也搓不下來。
“是不是很奇怪?”徐強一邊說著,一邊把熱水倒掉了,然後把兩隻燒杯給注入沒燒過的清水。
隨後徐強拿起一隻雞缸杯,放進去了。
雞缸杯放進去了,“朱仿”兩個字居然逐漸變淡,變淡,很快就徹底從雞缸杯上消失了。
安德魯睜大眼睛,簡直難以置信。
他拿起另外一隻熱乎乎的雞缸杯,放進清涼的清水中,結果“朱三”兩個字也緩緩消失了。
安德魯蒙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僅僅他蒙了,在場的記者們也都蒙了。
“徐先生,能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嗎?”有的記者比較精明,立刻意識到徐強一定知道真相。
安德魯一聽,也把注意力集中在徐強身上。
他也想聽聽徐強怎麼解釋?
“好,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就把真相告訴大家,我想問問大家,你們知不知道有些顏料是可以變色的?”徐強很滿意。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的就是震撼。
他相信今天的新聞釋出會,一定會成為明天的頭條,不,不知道明天,或許是幾個小時之後的頭條。
“難道雞缸杯上的顏料可以變色?”安德魯馬上醒悟過來了。
“恭喜你,你猜對了,不過沒獎品!”徐強點點頭。
當天他和安德魯打賭的時候,就是想到曾經看到過的一些記載,雞缸杯儘管仿品眾多,可是說到仿的最像的,甚至可以以假亂真的,就是乾隆年間的“朱仿”了。
如果僅從外觀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
尤其是流傳到現在,同樣經歷過一段歲月的沉澱,有一些滄桑的痕跡,就更加難以辨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