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淺將錢包好又塞回到了劉阿姨的口袋裡。
宋淺淺沒想到,要不是劉阿姨往外拿工錢,她還不知道歐一軒替她家把劉阿姨的工資都給付了。她的心中暖暖的,不只是因為錢,而是因為他的這份心。
“劉阿姨,你就放心在這住吧,工資我們一分不少都給你,只要你能好好地幫我照顧媽媽,這些錢你收好了,等有空的時候就去存到銀行裡,你孫子在上學,任何時候都會用到錢,你手裡沒錢怎麼能行。你放心在這,我媽這人也很好相處的。”
劉阿姨擦乾眼淚,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那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們了。”
晚上,宋淺淺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是心裡覺得幫了劉阿姨感到興奮呢,還是因為知道歐一軒幫她給劉阿姨付了工資的事感到暖心,又或許是因為今天白天她睡的太久了,反正,不管怎麼樣,她就是睡不著。
既然睡不著,乾脆就起身下了床,宋淺淺坐在桌邊,開啟抽屜,本想收拾一下自已的東西,明天劉阿姨就要住過來了,她想著把自己的小東西收拾一下,這樣劉阿姨來了,也可以放她們自己的東西。
收拾一通,將那些不用的小東西都打包裝箱,宋淺淺將箱子放到地上,抬頭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機,她一怔,她不是把它放在抽屜的最裡面了嗎?怎麼跑到桌面上來了。
拿起打火機放在手心裡,那冰冷的外皮一下子刺激到她的手心,那股冰冷的感覺隨著手心直達心臟。
這個打火機是陸子皓留給她的念想,這麼多年,每次回到家,她總會拿也來端看很久。有時她也幻想,會突然從這個打火機裡跳出一個人來,然後告訴她陸子皓在哪裡。
宋淺淺撇撇嘴,苦笑了一下。
陸子皓!陸子皓!
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可是卻已經五年沒有見過了。
這五年過去了,她甚至都不知道現在的他是死是活!
多麼的可笑,又多麼的諷刺!
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裡,墨伱和歐一軒東倒西歪地躺在厚厚的地毯上,他們的身邊倒著許多個啤酒瓶。
兩個人手裡一人舉著一瓶剛開啟的啤酒,一副喝不倒誓不罷休的樣子。
“歐一軒,你……你小子就認輸吧,告訴你,我……我可是千杯不醉,你跟我比喝酒,真是……自找苦吃。”
墨伱的舌頭都大了,但仍然改不了死鴨子嘴硬的習慣。
一旁的歐一軒也不甘示弱,他死勁睜著快要睜不開的眼睛,指著一旁說道:“你少嚇唬我,告訴你,我歐一軒可不是被嚇大的。我歐一軒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喝醉過!”
墨伱一隻胳膊支在地上,抬眼看著躺在一旁的歐一軒,笑的一下子又倒回地上,捂著肚子大笑道:“歐一軒,你還說自己沒喝醉,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明明在你的右邊,你卻指著左邊,哈哈哈……”
歐一軒睜開眼睛,看了看墨伱的位置,那一副無比認真的模樣,著實有些可愛。
“咦,你剛剛明明在我左邊的,什麼時候跑到右邊去的。”
“歐一軒,你承認吧,你喝醉了,我從一開始就一直在你的右邊,是你喝醉了,才會不記得我在哪!”
墨伱大著舌頭嘲笑著歐一軒,顯然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比歐一軒好不到哪去。
“你……你少來,我喝酒從來沒喝醉過,就算喝個三天三夜,我走路仍然能保持直線。”
歐一軒不甘示弱,繼續狡辯。
墨伱睜開眼睛,望著掛滿水晶燈的屋頂,伸手在眼前揮了揮:“歐一軒,我眼前怎麼這麼多牛呀?”
“牛?怎麼會有牛,一定是你喝醉了……”
“怎……怎麼會沒有牛,這些牛都是被你吹到天上去的。還喝個三天三夜也能走直線,我看你現在走直線都困難……”
墨伱大笑著,顯然不把歐一軒的話放在心上。
“好!你……你不信是吧,那我們就來……就來比一比,看我們誰先走到門口。”
歐一軒支著胳膊,從地上爬了起來,東倒西歪地看著那扇不停晃動的門。
“這門真奇怪,怎麼一直動來動去!”
墨伱扶著床邊也站了起來,睜著那醉醺醺的眼睛,盯著不遠處的那扇門,“是呀,這個門怎麼一直動來動去。這門一直動來動去怎麼比呀,算了,不比了。”
“就是,不比了……”
兩個醉鬼終於有了意見相同的時候,窗外的小雨還在繼續下著,而房內的這兩個人,也終於折騰累了以後,沉沉睡去。
第二天,連著下了兩天的小雨終於停了,雲開霧散,太陽也終於露出了笑臉。
歐一軒和墨伱兩人幾乎同時醒來,彼此看了一眼,便扭頭各自走到總統套房的兩個獨立洗手間,開始洗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