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長寧上下打量了下榮芯:“潑沒潑髒水,我沒看到。不過等事情查明,明武侯府的人,明武侯府自己會處置。”
“二姐懷疑我無中生有?”
“你不是什麼好東西,無中生有的事這輩子也沒少做。”
“你……二姐不問問我要的是誰?”
“無論是誰,都是我侯府的下人,即是侯府的人就都是白家的人。”
榮芯閉上眼睛沉了一口氣,強擰出微笑對榮長寧說到:“為了一個下人和晉王府作對,真的沒必要。只要你將人交給我,咱們兩家……”
“晉王府?你算什麼東西?能替晉王府說話?”
晉王府的侍衛聽榮長寧出言不遜當即要拔刀,明武侯府的侍衛也拔了刀。
榮長寧卻一點都不緊張,垂眼去看榮芯:“從前你是侯府庶女,如今是晉王側妃,側妃說到底也是妾,再受寵愛也不過是人家的奴僕。興許哪日惹怒了主家,是可隨意發買送做人情的。”
說完左右人都低聲絮叨,雖然聽不到說什麼,榮芯也知道他們在議論自己的是非,臉上即刻掛不住了,抬手指著榮長寧:“你別張狂!滿皇城裡誰家官眷不敬我三分?就算是國公夫人也都給我幾分薄面!”
“我不與你廢話,你要的人,我不給。有本事就打上門來搶!”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榮長寧就站在門口,面對著趾高氣昂的榮芯,榮長寧也已經做好了與之惡鬥的打算。
就見晉王府的侍衛湊到榮芯身旁說了幾句話,榮芯當即笑了:“若是我猜的沒錯,離大人在府上吧?哎呦!自打明武侯鎮守穹關以後,這離大人進侯府的門真比回自己家還勤快。是何道理?”
周遭的人一聽,當初榮長寧與離怨的傳言,像是丟在風裡的蒲公英,隨著風散落得到處都是。
“二姐夫也真是委屈,還沒等懷疑過白疾的身世就被貶去穹關。到底是因為白家三房而受牽連,還是有心人從中作梗呢?”
“主母。”小冬站在榮長寧身邊低聲說到:“看來不把人交出去,四小姐便要一直在這嚷嚷下去了。”
紅婆婆抬眼看看榮長寧,榮長寧點了點頭。紅婆婆當即走下臺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實實的拍在榮芯的臉上,掌力頗大,一下將榮芯打到了丫鬟的懷裡。
也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婆子,上來對著晉王府的人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抽得大快人心,也將榮芯的臉抽得猙獰。
“你敢打我?!你敢打晉王府的人?你是想下晉王府的面子嗎?”說完就想要推搡紅婆婆。
榮長寧不緊不慢款步走到榮芯面前,將紅婆婆護在身後:“雖說打狗看主人,可你打了侯府的臉,而我只打王府奴婢的臉,也不算逾矩。至於誰跌了晉王府的面子?一個妾室自己蹦躂出來也就算了,還跑到侯府門前撒潑滿口胡言,是誰下晉王爺的面子啊?”
自己雖披了一身貴氣的衣裳,可榮長寧的氣勢依舊壓的榮芯喘不過氣,這好像是從小就種在自己心裡的病根。
“陸氏偷走疾兒,是你在背後點的火吧?”榮長寧一手扶著後腰一手扶著肚子,冷冷的警告:“這筆賬咱們慢慢算。如果你再敢胡說八道背後搞小動作,我就送你和你弟弟,去見徐雲翹。不管你是什麼側妃是誰的臉面,我還是那句話,侯府的人,侯府自己會處置。”
榮長寧沒有心情像個潑婦一樣現在門前同榮芯撕扯,遂帶著紅婆婆轉身回了府,留下侍衛與家奴在門口與榮芯對峙。
就聽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榮芯瞪著眼睛喘著粗氣伸手指著侯府的門卻又不敢打上去。
因為榮長寧說的沒錯,自己出門車上連燈都不能掛,卻大張旗鼓打著晉王府的旗號上門要人,讓人指不定要怎麼說自己沒規矩,戳晉王府的後脊樑。一個不小心傳到了宮裡去觸怒龍顏壞了蕭祁禤的事……蕭祁禤性情怪戾,不可能不與自己計較。
正想著,身邊的人問:“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連個瘋子都追不上,蠢貨!回府!”
小冬跟著榮長寧一路走一路回頭,遠遠的見著家奴進了門才知道是人走了:“主母,人真的走了。”
相比榮芯來找麻煩,榮長寧更想知道明明走出去時還好好的姜管家,為何這會就瘋癲了。
他看著白楚熠長大,姜安又從小跟著白楚熠,榮長寧怎麼也不會委屈了姜家。
也來不及去和離怨說話,榮長寧趕緊去看姜管家。
剛一站在門口,榮長寧就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是離怨來了。
進門看到姜管家平躺在床上,頭頂臉上紮了幾根針:“知道你會過來,就先來替你看看。”作
榮長寧低頭檢視姜管家,發現人是被迷暈的,於是抬眼審視一般看向離怨,離怨有些心虛的解釋:“他不老實些我也沒法子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