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的鄭家大宅議事廳,燈火通明。
議事廳裡並沒有太多人,鄭錚到的時候,議事廳裡只有鄭永和,鄭永明鄭北父子,以及家主鄭淵。除開鄭錚的話,這個議事廳內的就是鄭家的所有嫡系了。
鄭錚走進房間,一邊找了個位子坐下,一邊說道:“對不住,晚上打車難點。”
鄭淵搖搖頭,道:“沒關係的,我也是剛到……好了,小錚已經到了,人齊了,永和,你就把這件事情詳細的再說一遍吧。”
鄭永和正在把玩著一個玉核桃,聽鄭淵這麼說,他點了點頭,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玉核桃,一邊說道:“今天凌晨一點四十五分左右,存放在小樓裡的那面銅鏡失蹤了,連帶著一起失蹤的還有小樓裡的假古董。整個過程在十秒左右,沒有任何動靜,看守小樓的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不知道小樓中的銅鏡以及假古董是如何被盜的……大概就是這樣吧。”
“什麼叫做大概?”鄭永明不輕不重的敲了敲桌子,不滿的說道:“現在不是玩你的核桃的時候吧?”
鄭永和寸步不讓:“你對我的核桃有什麼意見?還有,你只要知道那面銅鏡所在的小樓被盜了,所有東西在十秒之內被席捲一空就足夠了,需要我說的更具體一點麼?”
“你……”
“好了……”
鄭淵適時的說話,將兩人爭辯的趨勢打斷,道:“現在不是吵這個的時候……關鍵是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鄭永和攤了攤手,道:“明擺著的,這是有人要對付咱鄭家。處理?找到那些人就行了唄。”
“怎麼找?”鄭永明提出了異議:“連偷東西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連他們是怎麼偷的都不知道,怎麼找?”
鄭永和嘿嘿冷笑:“這麼說,大哥你的意思就是不管這件事情了?”
鄭永明皺眉以對:“我的意思是先弄清楚他們是什麼意圖,是怎麼得手的,然後再……”
“咳咳……”
鄭淵咳嗽了一聲,兩人頓時不再做聲。鄭淵敲了敲桌子,道:“你們兩個……有沒有點當長輩的樣子了?唉……”他轉向鄭錚,道:“小錚,說說你的看法。”
鄭錚點點頭,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一本正經的說道:“報警吧。”
“咳……哼……”
鄭錚話剛落地,一邊一直沒說話的鄭北便差點笑出聲來,只不過顧忌著場合,他只能盡力憋笑。
不僅是鄭北,就連一邊上的鄭永明鄭永和以及鄭淵,在聽到鄭錚的這個提議的時候,面色都有些古怪。
鄭錚將視線轉向鄭北,問道:“有問題麼?”
“有。”
鄭北吭吭哧哧的憋著笑,說道:“那件東西是賊贓,這是你說的。現在我們去報警,怎麼說?說我們收到的一件賊贓被盜了?還是說我們鄭家的古董被盜了?”
“糾正你一點,”鄭錚伸出一根手指點指著鄭北,輕輕搖頭道:“不是古董,是假古董……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對吧?”
鄭北面色有些不太自然,一邊坐著的鄭永明倒是面不改色,好像是完全忘了,自己曾經讓鄭錚去那裡挑選過三十件“古董”的事情,讓鄭錚在心裡讚了一聲“好厚的臉皮”。
“至於賊贓,這就更無從說起了,誰知道這是賊贓?”鄭錚攤了攤手,道:“這只不過是一位賓客送來的賀禮而已,因為需要做更詳細細緻的鑑定,所以暫時放在了倉庫內,沒想到被人連帶著其他的東西全都盜走了……至於賊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賊贓,反正我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