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裡荒唐了將近半個下午,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鄭錚和白小雪收拾了一下,去取回了鄭錚的西服。
老喬恩的要價雖然不便宜,但是手藝是真的不錯。西服經過老喬恩裁剪之後,穿在鄭錚身上之後效果好了不止一個檔次,連看慣了一身休閒打扮的鄭錚的白小雪都眼前一亮,大呼以後要讓鄭錚經常穿著西服在她面前多晃悠幾圈。
回到酒店,鄭錚拿上了青銅天平。其他的行李什麼的都是託運過來的,只有青銅天平和那白銀司南是在鄭錚的行李箱裡被一起帶過來的。無他,只因為這兩件東西實在是太重要了。白銀司南還好說,鄭錚現在也用不上,但是青銅天平可不一樣了,憑鄭錚自身的本事鑑定歐洲藝術品,保不齊會出點什麼問題,沒個青銅天平墊底鄭錚這心裡是真不怎麼踏實。
白小雪對鄭錚喜歡隨身帶著青銅天平也見怪不怪了,在她看來,這就是鄭錚的一個隨身菸灰缸。雖然白小雪對鄭錚的隨身菸灰缸這麼不“便攜”有點好奇,不過因為鄭錚是一個古玩行內的人,他喜歡帶點古玩味道的東西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用一個公文包將青銅天平裝上,鄭錚這就算是準備好了。他給羅蘭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和尼古拉.安納見面的具體時間以及地點之後,安頓好了白小雪,鄭錚便出發了。
羅蘭所說的地方,據他說那是尼古拉.安納名下的酒莊,屬於是尼古拉.安納的主場。不過鄭錚也是見過不少風浪的人了,雖然要去的地方是安納的主場,但是鄭錚也絕對不會怯場。
跟門口的門衛通了姓名,說明自己跟安納有預約,鄭錚便很順利的進入了酒莊,由人一路引著到了酒莊的雪茄室。
雪茄室裡坐著一箇中年男人,看上去也就是個四十歲不到五十歲的樣子。鄭錚對外國人這年齡實在是拿捏的不太穩,再加上這中年男人保養的好,這年紀就更加難以確定了。
跟羅蘭說的一樣,這中年男人從頭到腳都收拾的一點不差,西裝革履,髮型整齊,從裡到外就透著一股範兒。不過鄭錚倒是不會被他這範兒給唬住了,再有範兒又怎麼著?不還是被一個青銅天平給坑了麼?不還照樣是一個肥羊麼?雖然這是他的主場,不過古玩方面可是鄭錚的主場,鄭錚還能被他這一點撐起來的範兒給唬住了?
見鄭錚走進來,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一邊伸出手去一邊微笑道:“您是鄭錚先生?我是尼古拉.安納,很高興見到您。”
“您好,安納先生。”鄭錚適時的走到他身前,和他握了握手,微笑道:“感謝您能抽出時間來見我。”
尼古拉.安納微笑道:“我愛藝術品,更喜歡和有見識的人聊天。請坐吧,鄭先生。”
兩人落了坐,尼古拉.安納問道:“鄭先生,您想來點紅酒呢,還是來點白蘭地呢?我這裡有幾瓶不錯的陳釀,正好和鄭先生分享。”
鄭錚微微搖頭笑了笑,說道:“我並不擅長於品酒,給我一杯茶就好。”
尼古拉.安納點了點頭,又問道:“鄭先生習慣抽雪茄還是香菸?”
“香菸吧,”鄭錚微笑道:“還是香菸比較習慣一些。”
“好的,請稍等。”尼古拉.安納衝鄭錚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一旁,去為鄭錚倒茶了。
在他站起身轉身走開之後,鄭錚的嘴角微微的牽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根本就不算是微笑的微笑。
紅酒品鑑什麼的,鄭錚並不專業,不過他卻認識精於此道的王迪。王迪跟他吐槽一些裝逼犯的行徑的時候,也捎帶著跟鄭山炮科普一下這些知識,零零碎碎的加起來,鄭錚從王迪那倒也聽到了不少品鑑紅酒的知識。可以這麼說,鄭錚如果想的話,也完全可以一邊用無懈可擊的手法搖著一杯紅酒,然後說出來一大串品鑑紅酒的專業詞彙。
可是鄭錚卻沒這麼做,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鄭錚要示弱於尼古拉.安納。
可以預見的是,在等會談到了古董這種鄭錚專業範疇內的話題之後,鄭錚會在各個方面對尼古拉.安納取得一種壓倒性的勝利。即便是鄭錚不想,但是在尼古拉.安納對兩人進行簡單的對比之後,他自己都能意識到自己遠不如這個年輕人在古玩方面的造詣。畢竟鄭錚是經過那些個教授們以填鴨式的手段教出來的,具體的鑑定雖然有點問題,但是扯理論的話,一般人根本扯不過鄭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