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唐發來的幾條讓鄭錚覺得有些怪異的簡訊之後,宋唐也沒再聯絡過鄭錚,鄭錚還琢磨著是不是這個女人準備給自己無聲無息的使個陰招,小心提防了幾天,卻沒見有什麼異動。看起來,這場風波短時間內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至於以後宋唐會不會捲土重來,鄭錚說不準,不過他可不覺得這個女人會這麼善罷甘休,再出手的時候估計就是直接對論古軒下手了。
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後話了,現在擔心也沒什麼用,鄭錚眼下也只能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不管宋唐用什麼招兒都接著就是了。
這件事暫時可以放下,鄭錚也有功夫好好琢磨琢磨王迪的事情了。先前王迪來黑市上也不過是為了淘換點東西,也算是給自己找點樂子,所以才找來了鄭錚。不過現在在黑市上見了孫勝這死對頭,王迪的目標立刻就轉移到了他身上,古玩相比之下便不再重要了。
鄭錚挫了孫勝的銳氣,更落了孫勝的面子,這讓王迪對他十分的信任,只要是能夠打擊到孫勝的,那就全都按照鄭錚說的辦。那天晚上鄭錚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後,王迪將鄭錚的設想執行的很到位,不再聯絡萱萱,等待著鄭錚的下一步行動。
一連五天,王迪和鄭錚兩人的生活過的滋潤無比:早上將近十點鐘起床,然後在酒店的餐廳碰面吃飯,之後做一些飯後運動消消食兒作為約炮達人的王迪自然是捧著手機和姑娘們胡聊瞎聊,戰果頗豐;鄭錚就只能自己和自己下象棋了,經常把自己弄的連連撓頭,苦悶不已。
消過食之後,眼瞅著差不多十二點,兩人便聯絡上黑市方面的車,然後直奔黑市。在黑市上轉悠一圈,淘換點品相不錯的東西之後,兩人便離開黑市。
單是這樣其實也沒什麼,但是王迪在鄭錚的授意下,總是在將要離開黑市的時候給孫勝打個電話,然後用十分欠揍的語氣顯擺一下自己收到了什麼東西,那股得意勁兒就算是隔著電話也能傳到孫勝那邊去。
如果說是一次兩次那也就罷了,關鍵是次次如此,孫勝自然也氣得跳腳,卻沒什麼辦法。
這方法雖然能把孫勝氣的牙癢癢的,但是這也全靠運氣,撞不上孫勝的時候這辦法自然有用,能讓孫勝打不到還不了,只能硬吞這一口氣。不過也總有那運氣不好的時候,兩方人偏就在黑市上遇到了,這種電話騷擾大法就沒什麼用武之地了。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鄭錚只採取一個“躲”字訣。一旦在黑市上遇到了孫勝,鄭錚根本就不給孫勝任何機會,就算是本來準備收購的東西也立刻放棄,和王迪立刻離開黑市。
這方法看起來是鄭錚慫了,不敢和孫勝硬碰,但是這卻讓孫勝憋到內傷:明明恨得牙癢癢,但是卻就沒那麼一個機會能讓自己出這口氣,好不容易有機會了可是對面卻直接躲開,這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簡直讓孫勝鬱悶的想吐血。
要是鄭錚兩個人真的一個勁的慫著,孫勝倒也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王迪每天一個騷擾電話卻來的準時無比,言語間好像就完全忘了兩個人見了自己就退避三舍的事實。就算是孫勝在電話裡用這件事情來嘲笑王迪,王迪也只是哈哈一笑,根本一點都不動氣,也不和孫勝爭辯。
長時間處於這種狀態下的孫勝很想化身長坂橋前的張飛,大喝一聲:“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是何故!”
孫勝想做那長板橋前一聲猛喝的猛張飛,鄭錚和孫勝兩個人卻不是被嚇退的曹孟德,兩人有空就去黑市上轉悠,轉悠完了就打一個電話騷擾孫勝,愜意無比。
黑市上的一個攤位旁,王迪一邊籤一張支票一邊對身旁的鄭錚說道:“你說是等再轉轉再打電話還是現在就打電話?時間看起來是差不多了。”
鄭錚剛為他選出一個清代香爐,年頭不算長,也就是清末那個時候的,不過好在品相完美,古色古香,放在書桌上當擺設也是很不錯的。
這東西雖然不能算是極品,但是卻是真品,而且買來的價格也不高。對於鄭錚而言,鑑定一個香爐自然不算什麼,但是對於王迪而言,這就是一件比較成功的收購古董的經歷了。
這香爐擺在桌子上,以後也能和別人侃侃這香爐的來歷,增加一些談資。王迪畢竟不是古董商,喜歡去計較古董的價值,他的玩心更重一些。
現在東西到手,王迪頓時就想給孫勝打過去一個騷擾電話了。
“這個不著急。”鄭錚淡淡一笑,說道:“現在時間還早,我們還能繼續逛逛,等什麼時候想走了再打電話吧。”
王迪點點頭,和攤主交割清楚了錢貨之後和鄭錚離開攤位。他一邊端詳著手裡的香爐,一邊問道:“咱天天這麼跟他耗著,好像也不是個事兒吧?這樣雖然能氣著他,但是效果好像……”
“不是特別爽是麼?”見王迪欲言又止,鄭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