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黑市如果沒有收購到什麼特別好的東西的話,鄭錚每月賺的也並不算是很多——雖然預計每月有七十萬的,刨去了所有花銷的純利潤,但是鄭錚這也是擔著風險的。和所擔著的風險比起來,這錢真不算是特別多。
麻煩的是如果資金鍊出了問題——例如這次拍賣會有挺多東西流拍了,資金沒收回來,那鄭錚就只能拿自己的錢往上墊了。要是沒個應急的錢,那到時候可就真抓瞎了。
所以鄭錚雖然有這一千萬,但是他還真不能一擲千金揮金如土,這些錢至少得留下五百萬應付黑市裡有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所以六百萬已經差不多是鄭錚的底線,再往上走,鄭錚就沒法奉陪了。
事已至此,那也沒轍。鄭錚也看得開,這地方沒戲了就等有訊息了再去其他地方找去,好好一活人還能被這問題給難為住了?
鄭北買下了那一盒子七葉金星雲紋草,老闆忙著和他商量付款的方式,鄭錚呆在這也是無聊,所以轉身便離開了這家店。他太清楚鄭北是什麼個脾氣了,好不容易贏了一局鄭北不好好惡心噁心自己才怪,倒不如一走了之,也是眼不見心不煩,順道讓想秀一下優越感的鄭北無處可秀,能憋他個內傷是最好了。
回到華陰城,見鄭錚回來了白小雪有些興奮又有些害羞,因為鄭錚臨走之前是撂下了狠話的,當時沒什麼,現在看著鄭錚她就有點害羞了,不過鄭錚這臉皮賊厚的哪兒在乎這個,放下手裡的東西,鄭錚回手關上了店門,反鎖好了,然後在白小雪的輕聲驚叫中將白小雪一把抱起來抱上了二樓。
光天百日之下“吃了”白小雪,這事兒鄭錚還不太乾的出來,不過倆人在床上膩歪一陣兒還是可以的啊……
正是倆人在床上翻來滾去衣衫不整,都是鼻息漸粗的當口,鄭錚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
鄭錚那一瞬間連砸了手機的心都有了……
打電話過來的不是旁人,是鄭永和。旁人的也就算了,這電話還真不能不接。
“有事兒你快說,忙著呢。”鄭錚用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一手抱著白小雪,懶洋洋的問道。
鄭錚心裡有譜兒,這老豆漿在自己住院的時候就打過一次電話,不過那時候情況特殊鄭錚也沒和他聊兩句就掛了電話,這次又打過來,看起來是上次沒聊完的事情這次得接著聊了。
“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作為一個長輩關心一下自己的後輩罷了,嘿嘿嘿嘿……”電話那邊的鄭永和說著,那笑聲聽在鄭錚耳朵裡鄭錚都覺得他笑的發虛。
要是沒那幾聲心虛的笑鄭錚或許還就真信了:“你要是不說我就真掛電話了啊,真忙著呢。”
“別別別,你看你這脾氣怎麼就這麼躁呢……”鄭永和攔住了鄭錚,又是幾聲心虛的笑。
鄭錚都被這典型的做賊心虛的笑笑的發毛了,他皺眉道:“你到底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你說吧。”
“那什麼……”
鄭永和醞釀了一下,然後說道:“你看啊,一個長輩關心自己的晚輩,怕他出點什麼事情,怕別人對他不利,這是沒錯的吧?”
“這有什麼錯啊,人之常情嘛。”
“那要是一個晚輩因為自己的長輩關心他而對他的長輩發脾氣,這是不是不太應該啊?”
鄭錚皺了皺眉毛,直覺告訴他鄭永和這番話裡有問題,但是卻沒琢磨出來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他應了一句,道:“啊……是啊,這確實不太應該。”
“哦……你也是這樣以為的啊……”
電話那頭鄭永和明顯的鬆了口氣,看起來是放心了,但是隱約感覺自己跳進了一個挖好了的坑裡的鄭錚不放心了,問道:“不是,到底怎麼回事?”
鄭永和沉默了一會,說道:“華陰城有鄭永明的人,他在監視你。”
“嘶……”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旱地驚雷,把鄭錚驚的寒毛倒豎,整個人就像是被人開啟了天靈蓋然後澆下來一盆冰水,霎時間就從頭頂涼到了腳心。
鄭錚在華陰城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必然見不得光的事情,知道這些事情的人要麼和鄭錚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麼就是沒理由去害鄭錚的人。但是如果這些訊息被鄭永明以及鄭北掌握了的話,那對於鄭錚而言無疑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