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呢?鄭錚滿腦袋都亂哄哄的,但是卻沒個什麼辦法。這跟正常的戀愛關係還不一樣,如果是兩個人之間有親密關係的話,那有這麼一次也算是解除了最後一點距離,倒也沒什麼難辦的。關鍵就在於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那麼一層關係,卻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一步跨過走到最後一步來了,這可是太刺激了。
怎麼跟人家姑娘說呢?說這就是一個誤會?一個意外?好吧,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的,但是剛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就說這種完全不想負責的話,人家姑娘不恨死他這就算是怪了;說我會對你負責的?這也不是不行,這句話雖然跟從狗血裡浸出來的差不多,但是還是有一定的用處的,不過這也得看人家姑娘的意思。萬一人家姑娘一口氣咽不下去非得說你的話……得了,也別想著負責了,洗乾淨屁股準備去蹲號子吧。
鄭錚思前想後是左右為難,再看看白小雪,姑娘依舊睡得很香甜。鄭錚心裡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來,小心的穿好衣服,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啪嗒。”房間門被帶上了。
一直閉著眼好像睡的很沉的白小雪眼睫毛閃動了幾下,眼淚從緊閉著的雙眼中流了出來。她閉著眼伸出手臂,摸索著鄭錚剛才躺過的地方,床上還帶著鄭錚的體溫,但是白小雪的心已經是一片冰涼。
她其實醒的很早,早在鄭錚之前就醒了過來。同樣的,昨晚發生的一切白小雪也都清清楚楚的記得,迷醉之中的白小雪或許不會注意,但是清醒後的白小雪感受著下身傳來的疼痛,忽然就感覺到了一陣的慌張: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一個女人了。而躺在他身旁的男人,則是第一個擁有,也是唯一一個完全擁有她的男人。
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兒的白小雪索性就閉上了雙眼裝睡,等待著鄭錚的反應。
等啊等啊等,鄭錚終於睡醒了。那時候白小雪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是期待、羞澀、緊張?或者是憤怒、自責、慌張?這種種情緒或者都有,但是從心底而言,白小雪還是期待著鄭錚能給她一個擁抱——對於第一個擁有自己的男人,女孩——不,女人心裡總是會有一些依賴感的。
但是等啊等啊,鄭錚卻躡手躡腳的穿上了衣服,悄悄的離開了。
撫摸著鄭錚曾經躺過的還帶著體溫的那片地方,閉著眼睛的白小雪眼淚就流出來了。
這個偷偷跑掉的男人……這個,根本就不敢承擔責任的男人,就是讓讓自己帶著幾分自願交出第一次的男人麼?
白小雪的眼淚滾燙,心卻是冰涼冰涼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或許也只是十來分鐘而已,房門處傳來“啪嗒”一聲響。
眼都快哭腫了的白小雪急忙坐起身來,用杯子將自己的身體圍住,淚痕尚在的小臉一臉緊張的望向房門處的方向。
鄭錚一手提著豆漿小米粥,一手提著油餅小籠包,推門走了進來。
看著又是緊張又是詫異還帶著一點欣喜的白小雪坐在床上,鄭錚愣了愣,舉了舉手裡的東西,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給你買點早餐,怕你不喜歡酒店裡的早餐……那個,也不知道你喜歡吃哪種,就買了兩種,你選選。”
說著,鄭錚將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些心虛的說道:“那個……”
白小雪看著鄭錚,笑了,然後又哭了。她又哭又笑的看著鄭錚,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原來他剛才不是想要偷偷溜走……”
“不是。”鄭錚慌了腳了,他看著白小雪又哭又笑的實在是頭皮發麻,急忙說道:“你別生氣……不是,你怎麼生氣都行,你衝我來,沒事,你想怎麼辦我都認了……不過你先吃點東西吧,你你,你好歹也吃點東西再跟我生氣,是吧……”
鄭錚忘了是從哪兒看到的,一個人要是想自殺的話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就不會在意了,例如吃飯這件事情,一個想要自殺並且準備實施的人很難去吃飯。鄭錚是真怕白小雪激動之下做出點什麼極端的事情來,所以才止不住的勸白小雪吃飯。畢竟在昨晚之前白小雪還是個小姑娘,一夜之間天翻地覆全都變了,鄭錚真怕她受不住這個衝擊。
白小雪坐著又哭又笑的待了一陣,鄭錚都快以為白小雪是被刺激的有些精神失常了。她一抹眼淚,向著洗手間一指,道:“你進去!我要起床了!”
“誒,行。”鄭錚忙不迭的答應了,轉身走進衛生間,卻看見衛生間了搭著白小雪的內衣內褲,鄭錚一看之下,腦袋裡立刻想到了昨夜裡的某些荒唐橋段,心裡又是一蕩。
他暗罵了自己一聲,收攏著心思支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過了一陣,白小雪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了,你出來吧。”
鄭錚走出洗手間,卻看穿戴整齊的白小雪正皺眉坐在床上。鄭錚下意識的將目光掃向白小雪,他清楚,現在的白小雪可是所謂的“真空裝”,難免會有點不適應,也難怪她會皺眉頭了。
“我要吃飯。”白小雪繃著一張小臉看著鄭錚。
鄭錚現在是理虧不得不低頭,他答應一聲,道:“那你也得床上下來吧……早餐都給你買好了。”
白小雪臉一紅,氣鼓鼓的瞪了鄭錚一眼,見鄭錚還是不太明白,白小雪白了鄭錚一眼,恨恨的說道:“我走不動,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