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鄭錚感冒了。這也是,讓誰剛洗過澡然後身上還帶著水的時候躺在地板上躺一個鐘頭,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能不感冒?
雖然昨晚上的藥浴出了不少的意外情況,還把鄭錚弄了個傷上加傷,但是鄭錚一覺睡醒之後卻發現身上那些痠疼的地方都好多了,先前的肌肉痠疼大為減輕,看起來也的確是有效果的。
昨晚臨睡之前疼的厲害的手腕和膝蓋,現在倒也不那麼疼了。
這結果鄭錚還算是滿意,要是出了這麼多事情結果那藥方愣是一點效果沒有,那可就虧大發了。
鄭錚洗漱之後打著呵欠下了樓,白小雪已經在店裡開始忙活了起來。看到白小雪,鄭錚那僅存的一點睡意也頓時消失無蹤,他倒是想和白小雪打個招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加著小心說道:“那個……忙著呢?”
正在忙活著做早餐的白小雪白了鄭錚一眼,說道:“我忙沒忙著你沒看到啊?一邊坐著去,別礙事。”
被呵斥了一頓,鄭錚倒還挺高興的答應了一聲。很簡單的道理,要是白小雪乾脆不搭理他了,那就證明事情大了,這個心結想解開估計得費點氣力。不過現在白小雪願意搭理鄭錚雖然說語氣不善吧,但是好歹也能表明白小雪沒有和鄭錚置氣的意思。
“感冒了?”白小雪看了坐在椅子上的鄭錚一眼,問道。她聽得出來,鄭錚的聲音十分沙啞,說話的聲音還甕聲甕氣的,顯然是喉嚨鼻子不太舒服。
“啊,是。”鄭錚擦著鼻涕,道:“那個,昨晚好一陣子沒站起來,估計是凍著了。沒事,捂捂就行了。”
“隨便你,活該。”白小雪哼了一聲,有點餘怒未消的樣子。鄭錚在一邊嘿嘿乾笑,也不說話。
白小雪忙活了一會,說是要買饅頭去,說著就離開了論古軒,鄭錚也沒放在心上。過了一會,白小雪提著一袋饅頭回來了。她默不作聲的走到鄭錚身旁,在桌子上放下了一個小紙盒,然後便轉過身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鄭錚拿過那盒子一看,心裡頓時一暖,那是一盒感冒藥。他再看看背過身子不看他的白小雪,偷偷笑了笑:看起來這個姑娘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雖然看起來還是氣呼呼的,但是做事卻真是暖人心。
一頓熱騰騰的早餐吃完,鄭錚收拾鍋碗瓢盆洗了個乾淨。他本想坐到櫃檯後的椅子上抽支菸喝杯茶,但是白小雪已經坐在那了,鄭錚琢磨了一陣,還是不去碰這釘子了。
他拖了一張椅子放在門口,曬著太陽光抽菸,也算是滋潤。當然了,他坐的椅子可不如老闆椅阿麼舒坦,所以鄭錚坐了一陣就得換一下姿勢,要不然就該不舒服了。
坐在電腦後面開著網頁搜尋“感冒了吃什麼食物比較好”的白小雪趁著鄭錚不注意偷偷的看了鄭錚一眼,看著鄭錚那怎麼看都不會很舒服的姿勢,白小雪抿嘴偷笑。
她心中暗道:“這個傢伙,就是得好好的收拾一下。要不然,昨晚的事情就……哼,反正是怪鄭錚!”白小雪想到昨晚的事情,臉又有發紅的趨勢了,不過他乾脆不想,直接把所有事情一股腦的都推到鄭錚身上了。
“哼。”白小雪輕輕的哼了一聲,瞪了正在閉眼曬太陽的鄭錚一眼,然後繼續瀏覽網頁。她將臉上的笑容抹去,保持著自己面無表情的狀態。不過每當眼光掠過鄭錚時,白小雪那努力裝的很嚴肅的臉上總是忍不住浮現出一抹笑意。
鄭錚正曬著太陽抽著煙,卻覺得眼前的陽光一暗。他睜開眼,正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笑吟吟的站在他面前。
見鄭錚睜眼,年輕人笑道:“您是老闆?不打擾您吧?”
“啊,啊,沒事。您請進。”鄭錚站起身招呼著,但是心裡卻在琢磨著另一件事情:孃的,又是一個平常沒事穿西裝的……鄭北是這樣,王迪是這樣,他孃的那孫勝也是這樣……老子認識的平常沒事穿西裝的就沒一個是好人。”
要說鄭錚對平常也穿著西裝的人有偏見那是正常的,一來是因為和他有仇的鄭北和孫勝都是這做派,鄭錚就對所有西裝男都開起地圖炮來了;二一個呢,是因為鄭土鱉不愛穿西裝,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身休閒打扮,所以他對西裝男開地圖炮開的沒有一點壓力。
年輕人走進論古軒,第一眼就看到了擺放在房間正中“沒奈何”,年輕人臉上有顯而易見的驚歎之意,讓一旁的鄭錚心中暗爽:這玩意兒弄過來就是為了鎮場子的,現在看來確有奇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