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王迪看著宋唐一分不花,從那攤子上拿著那玉簪走了回來,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他見鄭錚表情古怪的看著他,連忙擺手解釋道:“語氣助詞而已,語氣助詞而已……只是覺得太驚訝了。”
宋唐走到兩人身旁,正好聽到王迪的話,她微笑道:“沒什麼可驚訝的,那攤主也是個明白人,雖然剛才說的話不中聽,但是好歹也算是讓他放了點血,學了個乖。”
“好眼光,難得。”鄭錚微笑著拱拱手,說道。
宋唐將那玉簪收回包內,向鄭錚有模有樣的一拱手,微笑道:“鄭先生的眼光一點不差,我是當不起您這麼誇的。”
“不是……”兩人的舉動看的王迪直撓頭,他疑惑道:“你們說的什麼黑話切口啊?我怎麼都聽不懂?不是……之前那攤主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挺牛逼的麼,怎麼三兩句話的功夫就變成孫子了?”
宋唐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鄭錚見狀,只能給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的王迪耐心解釋道:“宋小姐剛才和那個攤主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沒?”
“聽見了,好像是說什麼和田玉啊南陽玉啊和內蒙白什麼的?”
鄭錚點頭道:“這就是了。那支玉簪呢,如果說是和田玉做出來的倒也沒錯,只不過上面和田玉所佔的份量並不多,如果只抓著那一點去鑑別的話,還真有可能被蒙過去。”
看王迪還是不明白,鄭錚索性將話攤開了說:“那枚玉簪看起來是一個整體的,但是仔細辨別之後就會發現,其實那枚玉簪是由三個部分拼接組成的,只不過這個拼接的工藝做的比較好,不仔細琢磨的話是看不出什麼破綻的。那枚玉簪只有末端做了雕刻的那大概一寸長短是和田玉的,不過看那玉質,那應該也是和田玉大料在進行加工的時候切割下來的邊角小料。”
“剩下的那一段又是被兩段拼接起來的,一段是南陽玉,一段是內蒙白。雖然說同屬白玉,顏色相近,一般看不出什麼來,但是玉質上還是有細微的不同,還是能夠甄別出來的。換句話說,那枚玉簪就是由邊角小料拼湊在一起做成的,真要說值錢還是不值錢的話不好說,畢竟那份工藝也值個價錢。不過他將這個當做和田玉玉簪出售,那就等於是欺騙顧客了。”
“那你們倆剛才為什麼不說透了?這種事兒可不能聽之任之吧?”王迪看了鄭錚一眼,好奇問道。他知道鄭錚不是怕事的人,不然也不會和孫勝當面硬槓,但是正因為如此,王迪才更好奇鄭錚為什麼沒有說出來。
鄭錚微微一笑說道:“我和他畢竟沒什麼深仇大恨,那玉簪我也還沒買下,所以這也不能算是他坑我。我看出來有問題了不買就是,沒有必要毀了人家的生意。雖然同行的的都是冤家,但是也都是吃這一口飯的,沒必要不給人家活路。”
“真仁義啊。”王迪衝鄭錚一豎大拇指,又道:“不過這也得看人家領情不領情吧?那孫子剛才還不是在那冷言冷語的嘲諷咱呢麼?按我說這就得直接踢爆他那攤子的真實面目,讓這孫子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
“倒也沒這個必要。”
宋唐一笑,說道:“那個攤主還算是懂事,把那簪子送給了我。雖然這簪子不怎麼樣,但也好歹是他的一份心。這也算是讓他長了記性了,沒必要趕盡殺絕。”
說著,宋唐和鄭錚對視一眼,兩人向彼此一點頭,微微一笑。
兩人的神色落在王迪眼裡,讓王迪一個勁兒的犯嘀咕:“哎呦我。操……這可就開始眉目傳情了啊?嘖,迪少還真說對了,對付這種女人還是得這種沒有套路的小處男上啊……不過這就麻煩了,要是這倆人真有點什麼的話,那白小雪怎麼辦?嘿嘿,有夠鄭錚撓頭的了。”
王迪幸災樂禍的想著,卻全然忘了自己才是將這事情攪合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他看看時間,琢磨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便摸出手機,嘿嘿笑著撥通了一個手機號。
……
酒店餐廳裡,孫勝正在和萱萱用餐。白鵬知道孫勝正“忙著”,所以就很識趣的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下吃飯,不來打擾兩人。
孫勝為萱萱夾了一點菜,笑著說道:“你是藝術系的?藝術系素來出美女,現在看起來這句話果然不假。”
“我想……”孫勝一臉曖昧笑意的湊近萱萱,低聲道:“你應該是主修體操或者舞蹈之類的吧?一般姑娘可沒你身體柔韌啊。”
萱萱一愣,隨後便明白了孫勝說的是什麼意思,一張小臉迅速浮現幾抹緋紅色。雖然已經數次享受了萱萱的身體,但是一見萱萱這害羞的模樣,孫勝那一點邪火又在蠢蠢欲動了。
不過孫勝分得清輕重,他深吸一口氣壓住心裡的邪火,很是體貼的問道:“你下午要去學校麼?如果你要去學校的話我就送你過去,正好我也能去你們學校轉轉,看看你們班裡還有沒有像你一樣的身體柔韌的姑娘。”
“壞人。”萱萱皺皺小鼻子,帶著三分嫵媚的橫了孫勝一眼,低聲說道:“我和你只是一夜……那個……怎麼能把你帶到學校去啊,我同學問起來,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