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不再討論武器的事情,默默將短刃揣進腰間,跟著郭飛向佳園裡走去:“做好人的感覺真奇怪,有點興奮,渾身有一種使命感,正義感。”
郭飛面容古怪,轉頭看了眼哈維:“就你還好人,可別侮辱好人這兩個字。”郭飛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轉移話題說道:“佳園裡如果和販賣人口有關,那他們的工作人員,比如酒保,調酒師,陪酒女,就都要注意,一會兒說話切勿打草驚蛇,等會兒我們要挨個檢查,說不準可以找到他們的藏匿窩點。”
哈維嗯了一聲,摸了摸腰間的短刃,自從香瀾山禍事之後,自己的膽子已經大了很多,摸著短刃不再會有慌亂的感覺,反而會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心安。
這種感覺讓哈維彷徨:“難道我真的像李清說的那樣,是個惡魔?是個壞人?”
哈維拼命搖了搖頭,大步向前追上了郭飛的步伐。
在一處昏暗的房間內,居然沒有安裝電燈,靠著一盞蠟燭映照著整個屋子,燭光不停閃爍著,照著屋內兩人的身影長而搖晃。
“你不應該如此倉促的去找那個那傢伙,他如果投靠了警察,那不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警察已經盯上我們了,再不注意點,我這把老骨頭就要交代在監獄裡了!”
“不會的,在香瀾山上,他的態度讓我覺得。”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如果哈維在這裡,立刻就能聽出來,這是那杜囡的聲音:“他和我們,是一類人。”
老人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也不是你倉促行事,不顧團體安危的理由!”
老人微怒,揮了揮手,說道:“香瀾山上事發突然,怨不得你,香瀾山小學的情況我會安排其他人再去踩點的,至於你。。”老人又看了眼杜囡,說道:“你還是把你的重心放在你姐姐那邊,她失蹤了這麼久,這個人的事我安排人處理。”
杜囡心有不甘,不過也無可奈何,只能點點頭,緩步退了出去。老人舉杯喝了口茶,摸了摸下巴的雪白鬍須,陷入了沉思。
哈維與郭飛二人坐在吧檯上,哈維喝著郭飛點的啤酒。郭飛看著周圍,張嘴問道:“你常來?”
哈維點了點頭:“嗯,一個禮拜來兩三次,來了三年多。”
“一個人喝悶酒?”
“也不是,來聽詩的,邊聽邊喝,沒詩聽就喝悶酒。”哈維憋了憋嘴,今晚這個情況實在不想去討論女詩人。
但是郭飛好像沒有這個意思:“哦?那個唸詩的女人?我聽說過,她寫的詩文在市裡得過獎,當時在局裡被我們局長請了位書法家寫了出來,掛在辦公室牆上奉為天文,我倒不覺得,畢竟沒興趣。”
哈維不吭聲。
“有了新姘頭就忘了舊愛是吧?”郭飛盯著哈維,狠狠道。
“你今晚出來是來審問我的?”哈維轉頭與郭飛對視:“什麼新歡舊愛,我就記得一個女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