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臨跳下馬,一手牽著馬繩與安然並排走著,“我說了來接你就一定來接你,再忙我也來的。”
“那萬一忙晚了,我跟他們一直等你啊?回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這麼多人,總要安排食宿吧?她可沒耐心等衛臨。
衛臨見娘子如此不懂他的一片真心,心裡悶悶的。
“好了,難過什麼?老夫老妻了,還時時黏在一起啊?瞧你小心眼的。”安然笑道。
“娘子一點也不在乎為夫的深情。”衛臨抗議道。
安然見衛臨使小性子,使哄道:“誰說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很,就因為我在乎所以才不想夫君你為了我而兩頭跑,我這叫體貼夫君知道嗎?”
衛臨聞言挺高興,“這還差不多。”
安然看了看衛臨,心中暗笑,這衛臨還真好哄,三兩句的就被哄高興了。
到深山村時,天已經大黑,衛臨安然嚴頗以及其他村民都熱情的幫忙安置了這些落戶到他們深山村的人,深山村有一百來戶,有幾戶房子是空的,也有人家人口少,有空留的房間人家也收留了一些人先暫住自己家中。
虞桂平聽說衛臨要安置難民,便雙手摸著出來,希望衛臨他們也安置一些人到她家裡,反正她家就她一個人,家裡那麼大的房子,住幾兩三戶是沒問題的。
安然見虞桂平如此熱心,便讓江海一家以另外兩家住進了虞桂平的家中,安然的家裡也安置了五六戶。
其餘安置不下的,統一將他們安置在後山山下一片空地上,衛臨早就讓人備下了軍帳,將其他人暫安置在軍帳先住一段時間,後期建房一事由嚴頗這個里正去做安排,他就不管了。
就在安然忙著安置難民時,陳子期帶著三萬大軍攻打了南通城,南通城的百姓響應了號召,對虢國的軍隊裡應外合攻擊。
他們雖是虢國百姓,可虢軍的統治實在是讓他們活不下去了,朝庭在南通城加派重兵不說,而且這些兵士的糧草都是由他們百姓供給,南通城的百姓好不容易在南境衛將軍的統治下能吃一口飽飯,如今這些虢軍一來,又從他們口裡扒拉他們的口糧,就算他們是虢國人又如何?他們寧願跟著南境衛將軍做個郫國人。
衛將軍管治他們時,還會發糧發銀救濟他們貧苦百姓,南境將士駐城時也是從不拿百姓半點東西,出城進城都是客客氣氣的,虢軍呢?翻包搶貴重物品,連乾糧都不放過,只要是對他們有用的,全被他們搶了。
若不是享受過南境衛將軍的管治,南通城的老百姓不會如此迫切希望他們再次回到衛將軍管治時期。
虢軍裡外應戰,衛軍的火藥他們是瞭解一些的,早在陳子期攻城時,便備好了溼布,矇住口鼻,與陳子期的三萬大軍對恃。
衛國衛洲衛城身先士卒,三箭齊發,火藥箭直射城牆。
面對著有如此射程遠的火藥箭,虢軍領將頓時傻眼了,只聽耳邊全是爆炸聲,城牆一片混亂,士兵們紛紛躲藏,哪還有一點殺敵計程車氣?
城內百姓群起攻之,眼看就要打到城門口了,虢軍將領一面應付外敵,一面還得應對城中百姓的造反,可謂是夾面老鼠無路可逃。
衛軍攻上城牆,百姓攻到城門,大開城門放進衛軍,虢軍四散逃走,一片潰敗,南通城又回到了南境衛軍手中,陳子期鬆了一口氣,總算沒負義姐,男扮女裝混進南通城,在百姓中連做了十幾天的策反,總算是說服了這些百姓反抗虢軍,裡應外合一舉拿下了南通城。
“國兒,城兒,過來。”陳子期心情極好,對著倆勇猛的小外甥訓戒道:“以後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拼命的往前衝?要是你們出了什麼事,你們舅舅我該怎麼跟你們娘交待啊?還有,衛洲呢?怎麼沒看到他?”
“舅舅,我們也在找呢。”衛國四下尋找道。
“二哥他是最猛的,一進城我們只顧著清虢軍,他卻帶著人去追逃兵了,爹爹交待過,窮寇莫追,應該快回來了吧?”衛城不確定道。
“我滴個小祖宗耶。”陳子期一聽衛洲進城去追逃兵了,大叫道:“千萬別出事啊。”
說著,就跳上馬朝城中追人去了,衛國衛城跟上。
一路問人,很多百姓看到一少年打馬直追城西,陳子期更急了,完了完了,衛洲跑出城了,過了南通城,那可是虢國的地盤,衛洲怎這般不聽話?
三人打馬跑出城西門口十里,只見不遠處一女子手持長劍正抵著衛洲的頸脖,淡淡的看著陳子期三人急奔而來。
“嫣妍,劍下留人!”陳子期邊叫邊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