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到達郫縣三十里外,便駐紮準備攻打奪回郫縣。
衛臨在臨時帳蓬中開始排兵佈陣。
“左衛,攻東南門。”衛臨指著城門地圖道:“右衛,負責西北門。”
“是!”左衛右衛領命出去。
“杜兄,你帶著弓箭手負責策應。”衛臨對杜文雲道。
“是!”杜文雲也下去了。
“另!投彈隊,在弓箭手停下之時,你們補上,絕不能讓敵軍有任何喘息機會。”
“得令!”負責投彈的將軍也下去了。
“爹,那我們三個做什麼?”衛洲蠢蠢欲動。
“不急,等他們開啟城門我們就攻進城去,有你們三個上陣殺敵的時候。”衛臨摸了摸衛洲的頭道。
衛國衛洲衛城三兄弟頓時兩眼冒光,恨不得現在就提刀攻打進去殺個痛快。
一切準備就緒。衛臨一聲令下首先左衛右衛每個將士身上都抱著一把稻草,將其點燃後,帶著濃濃大煙向東西南北城門逼近。
城牆上的人見下面全是濃煙,大叫不好,“快稟告將軍,有敵情!”
“啾!”那人話音剛落,就被一箭穿胸。
在城牆上的人還來不及反應之時,萬箭齊發,有些被射死,有些被炸死。
投彈隊也不示弱,一輪輪火藥往城牆上扔,很快,城牆上的人哀嚎一片,縱梯隊乘機而上,爬上城牆,一路殺了下去,將城門開啟,“殺呀!”
衛臨帶著所有將士攻進了城內,傾刻間,城門防守土崩瓦解,郫縣縣丞跟在衛臨身邊,親自帶路,“衛將軍,縣衙就在前面。”
“走!”衛臨到想看看誰那麼大的膽子竟敢攻打郫縣,南境與郫縣不過百里,竟有人不怕死敢打郫縣的主意?
莫北在縣衙正好酒好肉,一手一個抱著倆美人跟底下的人抱怨道:“孃的,咱們這些人窩在山裡快半年了,還好皇帝死了,不然咱們還不知道要在山裡窩多久呢,這半年來辛苦兄弟們了,如今佔了郫縣,大家好吃好喝,把以前的窩囊氣統統補回來。孃的,南境,衛臨,我呸,等老子歇夠了,南境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咱們也去打!”
“大哥威……”
武字還沒喊出來,突然一陣陣爆炸聲響起,廳裡喝酒的人全都嚇得站起,“是不是有人打進來了?”
“孃的,誰能打得進來,別乍乍呼呼,都隨老子出去看看。”莫北將倆名美人一推,拿起他的大刀就往外走。
剛走到縣衙門口,還沒來得及問,就被迎面而來的衛臨一腳踢翻。
“誰?誰踢老子?”莫北捂著胸口呲牙咧嘴,等他好不容易緩過來時,衛臨如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站在他面前,莫北大吃一驚,下意識道:“衛將軍?”
他怎麼來了?
“莫將軍,別來無恙啊。”衛臨戲謔的看著莫北,當初他與子期回南境,正是此人一路追殺,沒想到今日這位莫將軍落到他手裡了。
莫北自知自己再反抗也沒有用,將手上的大刀扔在地上,“我投降。”
“你投降也沒用,你佔領郫縣,殺了多少百姓?衛將軍,定要此廝殺人償命還郫縣百姓一個公道。”縣丞不答應道。
“嗯。”衛臨點頭。
“別……別殺我。”莫北一聽衛臨要他的命,忙失聲道:“衛將軍,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告訴你你父親的死因。”
“我父親的死因我早已知道,皇上已死,人死債清,用不著你賣本將軍一個人情。”衛臨緩緩將長戟舉起。
“不,不是皇上,你父親不是皇上害死的。”莫北急道。
“哦?”衛臨挑了挑眉。
“真的,衛將軍,我沒騙你,皇上雖任性妄為,但也不可能好端端的他一個王爺跟進京趕考計程車子過意不去吧?”
“你知道什麼?”衛臨問。
“三十幾年前,在下還是京兆衙門裡的一名衙役,那日正是休沐,遍與幾個好友一起吃酒,親眼瞧見崔茂將一個老人推向當時還是皇上的王爺身上,皇上何等尊貴,被一平民撞倒自然是怒火中燒,對那名老人又打又罵,你父親身邊的一名士子看不過去,便上去與皇上辨解,甚至還自報家門,皇上報復心極重,當天晚上便燒了那名狀元士子的考卷,還準備與崔炎殺人滅口,確沒想到那名狀元士子竟沒死,死的人是將軍您的父親,後來皇上買通京兆府尹大人,撒出所有的衙役對那名狀元士子展開追殺,我當時就在其中。”
“崔茂?是他?”衛臨看向安然。
安然真的沒想到三十多前的一樁舊案居然一折再折,最後卻是那崔茂害死了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