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期一臉受用,“我陪你一塊做飯吧。”
“好啊。”安然剛要挽著陳子期的胳膊,就被大步走來的衛臨一把拉開,還將懷裡的雪兒放到陳子期的手上,“你帶孩子,我陪娘子去做飯。”
真奏效啊?
安然沒想到衛臨還會吃陳子期的醋,太好玩了。
陳子期撇了撇嘴,沒意思,才開始就結束了,衛臨這也太不經不住玩了。
唉,誰讓他出生晚,跟義姐沒情緣,讓衛臨搶了先,只能認命了。
吃過晚飯,安然就被衛臨攥進了房間,一堆的碗留給陳子期去洗了。
“衛臨。”安然覺得季老的事還是要告訴他的,便放柔聲道:“我知道你最近因為太子薨視,你心裡特別難受,可你也不能就這麼消極自閉下去呀,我很擔心你,顧恆處理軍務都忙的快腳不沾地了,京城皇上也被小滋刺殺了,郫國亂了,你若再不振作,怎麼對得起太子殿下和季老的重託?他們一直期望郫國邊境穩定,能夠平息朝政內亂,還黎明百姓一個國泰民安,他們做不到,難道你就不想去幫他們完成這個心願嗎?”
“娘子,季老是不是走了?”衛臨平靜的問道。
“你……你知道了?”大娘說衛臨一整天呆在家裡照顧雪兒沒出門啊,他怎麼就知道了?
“你回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而且……”衛臨長嘆一口氣道:“季老與司徒將軍發小長大,感情深厚,司徒將軍就太子殿下這麼一個外甥,太子殿下死了,季老心中自是愧對司徒將軍……”
“唉……為什麼這個世上重情重義之人反而活不下去呢?”安然氣憤的捶了一下桌子發洩道。
衛臨拿起安然的手,輕輕摸了摸,生怕她把自己弄疼了。
“衛臨,反了吧,反了這個朝庭,還世間一個太平。”安然將心中的話道了出來。
她是恨極了這個讓百姓生靈塗炭的朝庭,不如推翻建立新朝,還百姓一個安寧世道。
衛臨驚訝的望著安然,安然見衛臨猶豫,便問:“難道現在朝堂還有值得你忠心的人嗎?”
“沒有。”太子殿下都死了,誰還值得他輔佐上位?
“那還猶豫什麼?”安然問。
“我不是猶豫,我只是沒想到娘子你竟如此石破天驚拿得定主意。”娘子一次又一次的驚語讓衛臨實在找不出曾經婉兒那柔弱的感覺了。
“歷經了那麼多事,如果我還像以前那樣柔柔弱弱,咱們衛家豈不是以後由著讓人宰割嗎?聽打探訊息的人回來說,各郡王都開始集結兵馬,崔炎也準備攻向京城,若是讓他們佔據京城,坐位稱皇,這郫國百姓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些人誰會勤政愛民?這片大陸向來頻頻更新換代,皇上國朝換了一茬又一茬,天下百姓都盼著戰火平息天下一統,再無戰亂,子孫後代能免受苦難,大家安居樂業,衛臨,你飽讀詩書,最是懂聖人治國之道,你又文武雙全,兵馬在手,你難道就不想為天下百姓心願盡一份自己的心力嗎?”
“我……有想過……”
“好,那我們就做!”安然不等衛臨把話講完就截斷了,衛臨有想過就好,他們有十幾萬大軍,又有她研製的炸彈,打進京城,最多兩個月時間。
正當安然自信滿滿規劃未來時,顧恆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大概是在門外聽到他們夫妻間的對話,嘆了一口氣道:“衛臨,弟妹,只怕我們想攻進京城不會那麼容易了。”
安然見是顧恆來了,忙開啟房門,請他進屋,“怎麼了?”
顧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完道:“具探子回報,弟妹你研製出來的炸彈崔炎也做出來了,他一日間便攻破平溪和壘堡兩大重鎮,約摸半個來月便一路破城直入京城了。弟妹,我就不懂了,你嚴防死守南境,各方來我們南境想探訊息的細作都被你抓了,而且上次孔木抓的細作雖然是崔炎的人,但他不是什麼也沒探出來就抓了嗎?甚至你還將計就計的讓馮榷打入他們的內部,崔炎他們是怎麼做出來與我們一樣有威力的炸彈的?”
看到滿臉問號的顧恆,安然只得心虛承認,“上次去落英山,崔炎送我們好幾車金銀珠寶,我一高興就賞了他們一筐炸彈,許是他們精心研製,被研究出來了吧。”
安然也沒想到自己送的那一筐炸彈竟讓崔炎偷學了去,早知道她就不貪那幾車的財了。
顧恆聞言,怪衛臨,“你怎麼不攔著弟妹?”
“顧兄,你別怪衛臨,他攔了,是我貪財。”安然自己犯的錯自己承擔。
“那現在怎麼辦?”顧恆問。
“什麼怎麼辦?他有炸彈我們也有,勢均力敵,大不了拼殺罷了。”衛臨很不在乎的道。
“就是,崔炎充其量不過八萬多人,我們有十幾萬,定洲北境南境三面夾攻,難道我們還怕打不過那個崔炎?”陳子期洗完碗連手都沒擦就過來發表自己的看法,“如此有優勢難道顧將軍沒信心了?”
“我哪是沒信心,我只是……只是擔心兄弟們在戰場上傷亡過大罷了。”顧恆紅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