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楞在這幹嘛呢?”虞桂平來找馮榷。
馮榷看到虞桂平臉上說不出的厭惡,“你不是說不願來衛家的酒席嗎?你跑出來幹嘛?”
“這裡的飯菜免費,我在家裡還得自己做,何苦累著自己,不吃白不吃。”虞桂平得意的道。
馮榷嘴角抽了抽,這女人,太庸俗了。
不願跟虞桂平坐一桌的馮榷另找了一桌坐下,心裡想著怎麼樣讓虞桂平快點死,他又不被官府定罪呢?
要是在發生一次戰亂就好了,他可以趁亂殺了虞桂平沒人知道。
可自上次虢軍打進來後,聽說邊境現在被顧將軍守的死死的,虢軍連攻十幾次也沒攻進來,哪來的戰亂哦,唉,煩。
一心想接劉嫣回去的馮榷連喝酒都沒喝出味來,一杯接著一杯的往嘴裡灌。
安然喂完女兒,就去找陳子圓她們,剛出門,就撞見要進屋的孟玲。
“找我?”安然問。
“嗯。”孟玲點頭,“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啥事?”安然看著孟玲,“我聽陳香和谷夢她們說,最近你跟杜文雲關係挺好,是要讓我為你倆撮合?”
“不是。”孟玲搖著頭,“我想搬來跟你住,可以嗎?”
“為什麼?”安然奇怪。
按理說孟玲與杜文雲關係緩和了,她不是應該加把勁再接再力追到杜文雲的嗎?怎麼突然想搬來跟她住了?
“別問為什麼,你就說同不同意吧?”孟玲不想告訴安然,只想要答案。
安然指了指她家一間空房,“那,你想住便住。”
孟玲笑了:“衛夫人你可真爽快,好,我明日便搬來。”
“你高興就好。”安然緊盯著孟玲,“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心思,你想搬到我這是想玩以退為進吧?聰明瞭孟玲。”
孟玲被安然看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瞞安然了,“杜文雲他現在雖不像以前那樣反感我,但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放不開,我只能與他分開一些時日,成就成,不成就罷了,像衛夫人您說的,天下大把的好男兒,我孟玲又不是非他杜文雲一人不可。”
“對,女人就是要有自信,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你只要往前走走,說不定就是一整片森林呢,對吧?”
孟玲沒太聽懂衛夫人樹啊森林是啥意思,但聽衛夫人的神態好像是在勸她,不管搞不搞懂意思,孟玲嗯的一聲重重點頭。
孟玲走後,陳子期走到她身邊,拿手推了安然一下,“義姐,你跟孟玲那女人說什麼了?她現在好像刻意避開我姐夫,但我姐夫好像對她卻上心了。”
安然道:“你讓我勸我已經勸了,這結果不好嗎?你不會又想讓我勸你姐夫吧?我說子期,他們之間的事我們能不能別管,再說孟玲那人也沒有那麼壞,她對你姐還有我那兒媳不挺好的嗎?若是你姐夫真願意娶她為妾,你姐和我兒媳還多了一個保護她們的人呢。”
陳子期也確實知道孟玲對他姐和小薇沒有壞心,只是當初他見她利用他姐他心裡極不舒服,再加上他姐夫又極不願意納她為妾,他自是反對。
可自上次他讓義姐幫他盯著孟玲後,孟玲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變得從容,甚至有意無意的避開他姐夫,也不知道他姐夫哪門的筋不對了,孟玲越是避開他,他反而主動去找她。
義姐勸人是怎麼勸的?
陳子期實在好奇。
“子期,你站那幹什麼呀,過來喝酒啊。”顧恆見陳子期一個勁的拉著弟妹說話,衛臨都快急眼了,他竟不知,顧恆只能從中做人將陳子期叫過來。
“欸,來了。”陳子期很狗腿的朝顧恆跑去。
安然納了悶了,“這子期,什麼時候這麼聽顧恆的話了?”
陳子期想哭,好想說,不能不聽啊,誰讓他陳子期做了缺德的事,顧恆要是知道是他害死了他的那些同袍兄弟,還不拿刀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