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隨你去。”衛城跟了上去。
衛國衛城相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衛臨見自己也沒什麼事,也跟上了。
一家五口進了南陽鎮的地牢,見孔木正給那人用千斤墜,所謂千斤墜就是將重鐵壓~在犯人腳上,若犯人不招,那雙腳便會生生壓斷,挺殘忍的一種刑法。
“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孔木一邊審問一邊將重鐵壓到那人腳上。
那人咬緊牙關,楞是不說一個字。
安然見這人是條漢子,便讓陸澤過去,叫孔木別在用刑了。
孔木放了那人,拍著汙~穢的手過來,“嫂子,我差點在這人身上都快用遍刑具了,這人還真是強硬,就是不說是誰派來的。”
“硬的不行,那就跟他來軟的吧。”安然對於密探從不同情,同情他們,就是對南境百姓的不負責,這人既然這麼嘴硬,不吃刑具這一套,那隻能用別的辦法了。
“用什麼軟的?”孔木問道。
“這地牢裡不是關了個馮榷嗎?把他押來,我有話要跟他說。”安然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怎麼撬開這探子的嘴了。
“好,我這就去把他押來。”孔木下去。
馮榷很快被帶上來,見到衛臨和安然,馮榷很識趣的朝他們行了行禮,安然道:“馮榷,牢裡的日子不好受吧?”
馮榷苦笑道:“還好,馮某還是感激衛夫人留我一命的。”
“嗯,你知道就好,馮榷,你應該很牽掛家裡吧?你關進來後,你那兩歲的女兒可是天天被虞桂平打,還好你大女兒回來了,將自己的妹妹接回婆家去養,虞桂平拿著賣兒女的銀子還有你留下的家產在家可是天天吃香喝辣,過得十分愜意呢。”
馮榷握緊了拳頭,額上的青筋凸~起一看就想打人。
“我大女兒因為恨我,連她孃的孝期都沒過,就嫁去了下範村,自此與我永不相見,她心裡恨我,也恨虞桂平,她能接受我與虞桂平所生的妹妹想必衛夫人慈心,看不得我小女兒受虞桂平的虐~待,從中幫了忙,馮榷以前不知好歹,得罪過衛夫人,衛夫人的大恩我馮榷以後定會相報。”馮榷朝安然深深一躬。
安然就知道這馮榷是識務者,她做這些事,主要還是因為馮榷有熱血,要是他改掉好~色的性子,也是一好男人,“既然你想報恩,眼前就有一機會,你若辦好,我便放你出去,可好?”
“衛將軍衛夫人儘管吩咐,馮榷定在所不辭。”馮榷問也沒問是何事便答應了。
安然在馮榷耳邊叮囑了幾句,馮榷連連點頭,末了,馮榷非常有信心道:“放心,衛夫人,馮榷定會完成任務。”
“辦完這件事,你還是把虞桂平休了吧,她真的不是可以過日子的好女人,你也別好~色了,你因為好~色已經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你還看不開嗎?大好的一男兒,娶一房賢妻好好過日子不行嗎?”安然拍了拍馮榷勸他道。
馮榷一陣感動,“衛夫人,我聽你的,辦完這件事,我投到衛將軍的門下,為南境百姓保邊境安民,若有緣,我馮某再娶一位賢妻,定會好好過日子,不沒我爹的名聲。”
以前他渾渾噩噩,覺得在深山村反正也是出不去,日子也就這樣了,所以調~戲村裡婦女,後來深山村解封,在村裡當上里正,偏安一隅也沒什麼大志向,就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被抓進來後,他自己在牢裡細細想過自己半生,覺得這輩子真的就這樣昏昏沉沉的過完這輩子了嗎?
牢裡也有好些偷雞摸狗之輩,出去後就向善了,有幾個回來看望他們時,也勸他們向好,說現在的南境真的不比以前了,家家有飯吃,人人都和睦,他們想從軍也想為南境百姓多做一點事,以贖罪孽。
他聽著也是有觸動的,是男兒誰沒有一腔護國保家之心?
現在衛夫人給他機會,他自然要抓住。
“好,那我等你好訊息。”安然拍了拍馮榷的肩。
孔木送馮榷回牢裡,回來便問:“嫂子,那人會信馮榷嗎?”
“他都被你打的那麼慘,馮榷此時出手相救,怎麼可能會不感動?放心吧,馮榷會得到我們想要的訊息的。”安然對馮榷很有信心,然後對孔木道:“以後你們抓到探子,別隻顧用狠的,要學會軟硬兼施,知道嗎?”
孔木吒吒舌道:“我可沒衛夫人這般闊氣,出手便是百兩銀子做為獎勵,我拿不出來呀。”
安然打孔木,“你不知道找衛將軍報銷啊?”
衛臨聞言,頓時急咳了一陣,苦著臉道:“我也沒娘子這麼闊氣。”
安然直翻白眼,“看樣子我還是要努力多賺點錢了。”
堂堂一大將軍,居然叫窮,安然無語。
出了地牢,安然他們準備回家,衛洲不知道是否太思念他的未婚妻了還是怎麼,看到人群裡似有一人像極了明兒,不確定的拉了拉他孃的衣服問道:“娘,那是不是明兒?”
安然一看,這眼拙的兒子,不是明兒是誰?連自己的媳婦都確定不了,回家跪榴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