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然與孟玲打頭陣,杜文雲與季老的侍衛負責‘保護’劉韓二位將軍的家眷,衛國衛洲衛城斷後齊向南境邊界而去。
劉韓二人正喝著小酒,突然有人來報,說是他們的家人來了,劉將軍韓將軍當場起身,同時納悶道:“他們怎麼來了?”
幾輛馬車停在帳蓬外,劉韓二人出來才知道他們的家人原來是被人綁架了,剛要拔刀,安然道:“劉將軍韓將軍莫怕,我們確實是給二位將軍送家眷的。”
“你……到底是誰?”劉將軍怎麼可能信安然的話,“別亂來啊,我這裡大軍五萬,你就算傷了我們家人,你們也是逃不出去的。”
“是啊,他們好端端的在京城,需要你們將他們送來嗎?你們到底有什麼目地?”韓將軍已經拔刀。
安然笑了笑,問道:“他們真的在京城好端端的嗎?要不韓將軍讓您夫人跟您說幾句話?”
韓夫人一見到自己的夫君就淚流滿面,大聲叫道:“夫君,我可算見到你了,家中都無糧無銀,我又聯絡不上你,父親……父親都病死了。”
“怎麼會?”韓將軍一聽自己的父親死了,急道:“朝庭不是有我的俸祿給你們嗎?”
“給什麼呀?現在京城一團亂,誰還管我們死活?還是季中令想起我們,說我們留在京城也無活路,不如來找你們還能活下去。”韓夫人邊哭邊道出自己的心酸。
“這是什麼朝庭啊?”韓將軍怒摔手中的大刀。
“韓將軍不必動怒,皇上向來就沒把底下的臣子命當命,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家眷。”安然冷笑了下道:“我們今日護送二位將軍的家眷讓你們兩家團圓,其實是實在不忍心見二位將軍死與非命。”
“什麼意思?”劉將軍問。
“你們看看後面就知道了。”安然朝他們身後指了指。
劉韓二位將軍轉身,看到衛臨帶著幾萬大軍正朝他一笑,劉韓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衛臨什麼時候回的南境?
“你們現在知道莫將軍為何那日匆匆逃了吧?”安然笑著問道。
“你……你是何時逃回南境的?”劉將軍指著衛臨不甘心的問道。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劉將軍,韓將軍,若不是我衛臨讓人將你們的家小接來,你覺得你們兩家如今身處何地了?”衛臨聲如洪鐘反問道。
劉韓二人重重的嘆了口氣,只問:“就算衛將軍將我們家小接入此,那也是逃不過皇上的問責啊,到時我二人全家老小,還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安然搖著頭道:“你們全家老小都在這裡了,你們還怕什麼?皇上問責便讓他問責,你們留在這裡他問什麼責,事到如今了,你們難不成還要千里送人頭給皇上砍嗎?傻不傻啊?”
“你?你這是教唆我們背叛皇上?”劉將軍嚇得不輕。
“這還需要我教唆嗎?君不明,臣可以不忠,咱們的這位皇上,除了沉迷後宮,誅殺忠臣,他自繼位以來做過一件好事嗎?二位將軍怎麼也說是簪纓官宦世家吧?然而你們妻兒老小在京城卻無人照應,老太爺生病竟無銀看病,若你們想不通就這此慢慢想,等你們想通了,隨時來南境找我們。”安然朝身邊的孟玲一笑道:“走,回南境。”
孟玲點了點頭,趕著牛車朝衛臨方向駛去。
衛臨跳下馬,對孟玲道:“辛苦了,我來趕車吧,馬你騎。”
孟玲笑了笑,二話不說跨上馬。
直到衛臨他們走遠了,劉韓二人還怔在那裡,劉將軍問:“怎麼辦?”
“不管了,大不了我們學衛將軍一般,不聽皇上命令就是。”韓將軍豁出去了。
“可……我們這麼多人,以後誰給我們發軍響啊?這麼多人可都是要吃飯的。”劉將軍擔心以後的生活來源。
“南境的軍響都大半年了,他們還不是照樣活得很好,那衛夫人不是說了嗎?我們想通了就去找他們,大不了我們以後就歸順衛將軍旗下,還怕沒個依靠活不下去嗎?”
劉將軍一想,“那隻能這樣了。”
他們回京肯定是死路一條,不如留在此地,還能保全妻兒老小一家人的性命。
“衛臨。”安然坐在牛車上搖著腿問道:“你有沒有讓季老幫我們到杜兄家的後門那拿小滋留給我們的信?”
“嗯?我把這事給忘了,沒事,等回去我再給季老寫封信,隨便報個平安。”衛臨道。
“你說小滋留給我們的那封信寫了什麼呢?”安然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