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花肯定要同意了。”流香嫂點評道。
話音剛落,劉翠花那邊果然真就答應了,“你想娶就娶吧。”
安然正想說流香嫂你說的可真準,流香嫂就搶在她前頭說了:“這劉翠花啊剛來這裡的時候和你娘一樣,路上遇到流兵,當年劉翠花正懷著孩子呢,結果被一驚早產了,是馮榷在外面擋的那些流兵,劉翠花這才平安無事的把孩子生下來,等生完孩子後,馮榷也一身傷,要不是馮榷拼死保護她母子,劉翠花早讓那些流兵給殺了,兵荒馬亂的年頭,為了自個保命的丟妻棄子的男人多了去了,馮榷這麼說,劉翠花能不答應嗎?”
“聽你這麼說馮榷還挺爺們的。”
“是挺爺們,就是好~色了點,把虞桂平娶回家,馮家還不有的鬧嗎?不信你看,不出兩天虞桂平準在馮家鬧出動靜。”
她有什麼不信的,虞桂平是什麼德性的女人她安然早就領教過了,現在嫁給馮榷,還不得又讓她揚眉吐氣的到處得瑟?
“我到覺得這虞桂平進了馮家的門不會好過到哪裡去。”安錦不認同道:“馮榷可不是劉子羿會忍得了虞桂平的脾氣,一個嫁過人,生了四個孩子又不是什麼年輕姑娘,她要是敢像以前一樣招惹這個招惹那個,給馮家惹事生非,就算馮榷不打她,馮老也會讓馮榷教訓,再說這虞桂平也老大不小了,又不是什麼貌美之人,馮榷還會寵妾滅妻不成?人家劉翠花怎麼說也是跟馮榷共甘共苦的正經夫妻,就算馮榷好~色也不會讓一妾欺了正妻去,虞桂平自以為打得一手好算盤,我看她的苦日子才剛開始。”
“你說誰苦日子剛開始呢?”虞桂平從屋裡出來看到馮家院裡站滿了人,還聽到有人咒她,氣得她直接就破口大罵:“別以為你家現在有錢就覺得你們家過的是好日子,你們家好什麼呀?親家不像親家的,還有一個傻大個,倆女人整天拋頭露臉的在外面整天忙的天黑才回村,誰知道乾的是什麼勾當?還好意思說我。”
“人家婉娘和衛老夫人做的就是正經的布匹生意,虞桂平,別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流香嫂冷哼道。
虞桂平見這些人滿臉帶著看不起她的不屑,全都站衛家那邊,特別是這個流香嫂,對衛家婆媳可謂忠的跟狗似的,“你說她們做正經的布匹生意就是做生經的布匹生意嗎?你親眼見到了?瞧她們身上穿的光鮮的樣子,跟紅香院站門口拉男人不正經女人似的,我看她們八成就是在外面打著做布匹生意謊頭,暗地裡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你說誰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安錦是個急脾氣,聽到虞桂平出言不遜就想教訓她。
虞桂平見衛婆子又想打她,把臉湊過去,“你打,你打,我現在懷著馮家的孩子呢,你要把我打出好歹來,馮榷不會饒過你的。”
屋裡的馮老聽到院裡頭的動靜,要不是他現在身體越來越不行,他真的不會讓馮榷娶這個女人進門,這個兒子他是管不了了,“你聽聽,這女人以後要是在咱家,怕是一天都不得安寧,你這是娶個禍害回家啊,榷兒。”
馮榷到是無所謂,“爹,虞桂平有啥不好的?她在家裡不是挺溫順的嗎?一聲不吭,對您也恭恭敬敬的,她也就在外面跟人吵架,不挺好的嗎?這年頭,誰老實誰就被欺負,我到是挺喜歡她這性子。”
“你這是被豬油蒙了心,你忘了她以前是怎麼對劉子羿的了?整天哭天喊地,鬧得家裡雞犬不寧,你怎麼就搭上這種女人呢?這女人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管,你指著她什麼呀?就為了滿足你那不爭氣的東西?”馮老氣的牙齒打顫。
馮榷不想氣著他爹,挑著好話道:“爹,劉子羿是劉子羿,我是我,她進咱家的門必需守咱家的規矩,我給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對您和翠花不敬,她要敢我打碎她的牙,爹,您彆氣了,小心氣著身體,她要不是有孕我也不會娶她進門,爹,虞桂平不管她孩子有什麼不對的?難不成我娶了她連著她的四個孩子外加一老頭也要進咱家的門嗎?您老身子不好,我這也是想辦個喜事給您沖沖喜,希望您長命百命。”
“還長命百命呢,我看我就要被你氣死了,咳咳咳……”馮老一陣巨咳,喘不上氣。
“翠花,還楞著幹嘛,快給爹拍背呀。”
“哦。”劉翠花聞言敢緊給老爺子拍背。
“沒見過你這麼木訥的女人。”要不是他家這婆娘木木訥訥的一點情趣也沒有,他又怎麼可能在外面找女人,這男人失了閨房情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咳咳咳……”一連串的猛咳,馮老卡在喉嚨裡的那口氣喘不上來,翻了幾下白眼直接就背過去了。
“爹?”
“爹?”
“馮老怎麼了?”大家聽出剛才的咳嗽不對勁,全都湧進了屋裡。
虞桂平跑在最前頭,看到馮老臉都黑青了,癱坐在地上:“馮榷,你爹要是死了那你豈不是要守三年孝不能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