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我來是想問問,若是我家男人死外面了,朝庭會放我回家嗎?”虞桂平站著故意擋了馮老的太陽。
馮老見這個虞桂平這麼跟他說話,心裡也是極為不爽,可新搬來的村民但凡有何疑惑,他這個里正都有責任為她答疑。
“可以是可以,不過朝庭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會放,少則三年,多年十年才可以。”
“你說話歸說話,你擋著我爹的太陽了。”劉翠花將虞桂平推開。
“還要三年啊?”虞桂平被劉翠花推了個趄趔,瞪了劉翠花一眼。
馮老渾濁的眼睛看了看虞桂平,怕她生了什麼壞心思,提醒她道:“這還是戰後將士的正常死亡,朝庭可根據家屬的表現斟酌是否會放回本家,也有可能這輩子也就留在這了,若是非正常死亡,且不說村口有顧統領,事情嚴重上面是一定會派人下來查案的,若是查出兇手,那肯定是要殺人償命的。”
“什麼殺人償命?”虞桂平知道馮老話中所指,哼了一聲道:“我家那男人昨夜一夜未歸,誰知道他死哪去了?我就看他沒回來,怕他死外面了,所以來問問,馮老你不用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劉子羿是我男人,難道我還會害他?”虞桂平原本轉出來的念頭收了回去,劉子羿還死不得,他若是死了,誰給她打獵養活她?
“劉子羿竟一夜未歸?”馮老問道。
“是啊,估計貓哪個破房子裡喝酒去了吧。”
“你們夫妻吵架了?”馮老此話一出就覺得這話是白問的,虞桂平和劉子羿倆夫妻吵架那是常有的事,劉子羿還到他家裡喝過幾回酒呢,酒後全是對虞桂平的怨懟。
“我回去了。”虞桂平轉身就走。
她懶得聽馮老的唸叨,她和劉子羿夫妻吵架怎麼了,不正常,像他那種廢人,把她騙到這裡過這樣的苦日子,她還不能罵幾句了?
虞桂平等到半響午了也不見劉子羿回家,難道真死外面了?
一想到馮老說的朝庭會酌情三到十年之期再放她回家,虞桂平就害怕了,萬一要是劉子羿真有個好歹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在這裡存活?
別說她去挑釁林婉兒了,沒了劉子羿,她怕是要像狗一樣在村子裡乞討過日子。
“劉子羿,你千萬別有事啊。”虞桂平朝天拜了拜。
安然用了一個下午和一個上午可算把衛臨的棉衣做好了,衛臨穿在身上樂得蹦蹦跳跳的。
三個孩子圍著他直說好看。
“孃的手藝真好,爹這件棉衣穿在身上真英氣。”衛國概慨。
“要不是爹傻了,肯定跟當年一般英雄氣概。”衛洲摸著下巴道。
衛城拉著他爹,“爹,你別跳,要拿出你當年的當將軍時的氣魄出來。”
衛臨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只知道今日穿了新,特別的高興,“我要穿出去給大夥看看,娘子給我做的。”
“唉。”衛城捂臉。
爹如然傻了,真的不似當年娘說的那般氣宇軒昂的將軍了。
衛臨非要讓大夥瞧瞧身上的新衣,三個孩子拉都拉不住,安然隨他,“算了,讓你們的爹去吧,反正在這個村子裡,也沒人打得過你爹。”
也騙不到他,原主林婉兒以前怕衛臨人傻了,擔心他吃虧,可是對他精心教導過,除了她和孩子們,可是誰的話也別聽的。
村裡自然不敢有人招惹衛臨了。
衛臨跑出家,逢人便指著自己身上的新衣就說娘子做的。
衣料雖不是上乘,但做工卻是極好。
看過的人都誇林婉兒手藝好。
虞桂平自然也不例外,被衛臨在自己的面前顯擺了一陣。
看到傻子身上的衣服,虞桂平尖酸刻薄道:“什麼手藝好,我看也不過如此,也就是這傻子衣型好,穿的合身罷了,但穿得再合身,也還是傻子。”
大家是知道虞桂平的性子的,也不與她計較,男人們都紛紛誇讚衛臨好福氣,聽的虞桂平更是心裡極氣。
這個林婉兒現在真是出盡了風頭啊,瞧把她得意的,做了一件新衣就讓傻子顯擺給大家看,有什麼了不起的,誰還不會做衣服。
劉子羿今日沒打到什麼東西,就一隻野雞,回村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便也上去瞧了瞧,原來是衛臨穿了一件新衣。
很多人想去摸衛臨身上的衣服,衛臨不讓,大叫訓斥這些人,“衣服娘子做的,不能摸髒了。”
大家笑,衛臨人傻了,但對娘子到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