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軒這麼一說，方老爺子立馬睜開了那平時都眯著的眼睛，道：“嘿你這小子，老子啥時候說過了？”
“您上次說的啊，怎麼還不承認了，真是的……”說話間，宋子軒一雙眼睛滴流亂轉，使勁抿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打住，我說的是讓你瞜瞜，可沒說給你拿走，你小子想蒙你爺爺呢！”
宋子軒撇了撇嘴：“不承認就算了，誰讓您歲數大了，想不承認就說不記得就好了。”
方景之看著宋子軒，一語不發，兩個眼睛睜大就這麼盯著。
宋子軒似是被盯得有點尷尬了，道：“爺爺，您看我幹嗎……”
約麼幾秒鐘的時間，方景之露出了一抹笑意：“倒是很久沒吃五道羹了……”
“嗯？爺爺您說什麼？”
說著，方景之靠了回去：“雖說以前吃膩了，但……這幾十年不吃，還真有點想，你小子去給我做一份吧。”
“什麼？現在？”宋子軒不由問道。
“現在？你小子能做得出來才怪，慢慢練吧，什麼時候做出來一份像樣的，給你爺爺端過了，興許爺吃高興了，會送你個啥，鳳紋炒勺啥的……”
聽到這句話，宋子軒整個人都興奮了，其實正如方景之所說，老爺子沒答應過他將炒勺送給他，最多就是給他看看，他之所以這麼說也就是跟方景之逗一逗，沒想到老爺子居然真答應了……
“行，老爺子，這可是您說的啊，我要是做出了金鱗五道羹，您可不能玩兒賴不承認！”
方景之一笑：“酒留下，帶著外面那兩個孫子趕緊滾，我這還聽失空斬呢！”
說完，老爺子又將半導體放到了耳邊，搖頭晃腦地聽了起來。
……
聚賢莊。
柯洪濤靠在老闆椅上，將腿搭在面前偌大的辦公桌上，這個姿勢他不知持續了多久，始終沉思著。
直到幾聲敲門聲，柯洪濤才回過神：“進來。”
推門走進的是大力，看到柯洪濤，他有些尷尬地低下頭，緩步走近前。
“爺，事兒……沒做成。”
柯洪濤抬起頭看著大力，愣了一會兒，道：“嗯，我知道，沒事。”
“您知道？”大力不禁意外。
“是，方瑞那邊是我叫他停手的，宋子軒……不能死！”柯洪濤說話間，目光始終呆滯地望著前方，其實自從渡門食匯之後，他每天都是這樣，永膳錄的訊息幾乎佔了他全部精力。
聽這話，大力腦子裡有點懵。
他所看到的是宋子軒當時裝睡，方瑞對於自己去殺他早有準備，而且廁所裡還藏著一個人，是他們三個聯手把自己給耍了，可現在三爺說是他讓方瑞停手的……
大力想不通，三爺雖然叫方瑞停手，但他們怎麼會好像和朋友一樣一起對付自己，難道是三爺有指示讓方瑞假裝和宋子軒成為朋友？
大力算不上什麼聰明人，平時也不愛分析這些問題，他想了想便覺得腦子特別累，反正既然三爺說了，那也就算了。
“明白了，三爺！”
柯洪濤點了點頭：“方瑞沒回來？”
“這……不知道……”大力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柯洪濤是跳過他通知的方瑞，他全然不知。
“隨便吧，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宋子軒沒死就好，大力，你叫幾個兄弟這兩天看看宋子軒的動態，我想見他！”
“爺，您想見我把他帶過來不就得了？”
柯洪濤瞥了大力一眼：“你是不是傻？現在的宋子軒和以前還一樣嗎？不僅有程八護著他，恐怕……想動他還真難了。”
柯洪濤說話間，雙眉微微皺起，現在對宋子軒的一舉一動都要小心，不僅有程八保護，連黃爺、田先生和姜爺他們可是都看著呢，在渡門餐飲的地下界，宋子軒現在絕對是個寶貝！
……
下午四點，唐雅琪的車準時來到了宋子軒家的衚衕口，一輛黑色的輝騰雖說低調，但新清洗出來加上車衣外表的光亮，還是吸引了不少人街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