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東區,而且是自己的地盤上,程八爺自然不會怕了他柯洪濤,但他是真怕柯洪濤身後的黃爺。
如果柯洪濤說的都是真的,那這渾水他就是想蹚也沒那個實力!
見程八爺不再開口,柯洪濤微微一笑,抬起頭道:“八爺啊八爺,您一向聰明,這次……呵呵,希望您別栽溝裡頭,行了,該說的我就說了,謝八爺的酒,不用送了!”
說完,柯洪濤起身便走了出去,能在程八爺的地盤耍橫之後這麼從容離開的,他柯三爺得算上一號!
柯洪濤離開之後,程八爺久久沒有開口,直到一旁的張彪問道:“爺,柯三兒說的是真的?”
“不知道。”程八爺低聲說道,雙眼依舊盯著正前方的位置,似是想著什麼。
“如果是真的……那咱該怎麼辦?黃爺可是咱惹不起的,誰不知道,他黃髮和燕京貝勒都稱兄道弟的。”
張彪剛說完,程八爺猛然站起來,拿起酒杯使勁摔在了地上。
酒杯碎裂開來,四處濺射,張彪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爺您彆著急,我相信宋爺、哦不,二爺對咱也是沒有二心的,這事兒咱得想想轍。”
程八爺深吸了一口氣:“是啊,現在一邊是黃爺,一邊是錢,這還真不好選擇了。”
“錢?”
“當然,一份帝王炒飯的價值根本沒法預估,宋子軒就等於搖錢樹,彪子,給他打電話,讓他現在過來,我要當面問問他。”
“是,爺!”
…………
街邊燒烤,由於已經快入冬,燒烤店外面的桌椅都已經收了起來,愛擼串喝啤酒的人基本上都進了室內。
不僅如此,除了烤串和涼啤酒以外,不少桌上都多了幾份熱氣騰騰的砂鍋。
桑天爍喝了一杯啤酒,說道:“哎呀,這口真帶勁啊,我咋就吃不夠了,師父,你是不知道,回家我爸不讓吃這玩意兒,說不衛生。”
“什麼衛生不衛生的,好吃就得了。”方瑞一口擼掉了一整串肉,嚼著說道。
宋子軒點了點頭:“瑞子說的對,人生得意須盡歡啊,而且其實我們小時候吃這麼多路邊攤也沒有得什麼病,現在官方把小攤販都取締了,反而沒了以前的味兒。”
“是啊,有時候吃的就是情懷,現在渡門發展成了大城市,官方是拿去邀功了,可咱們的快樂都沒了,那天我就想找地方吃套煎餅,愣是找不到推車賣的。”桑天爍到。
“沒錯,煎餅就得吃推車的,店裡賣的味兒就不對!”宋子軒端起酒杯道。
由於今天知道程八爺晚上會找自己,宋子軒也沒急著回家,特意將哥倆約來吃烤串,而且就在城東區。
以他對柯洪濤的瞭解,今晚肯定會跟程八爺說對自己不利的話,至於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正吃著,宋子軒的電話響了起來,看到是張彪,他會心一笑:“得了,八爺那邊看來是喝完了,該和我聊了。”
“二爺,您就這麼確定他會找您?”方瑞好奇地說道。
宋子軒一笑,示意他們不要說話了,旋即接聽。
果然,張彪和宋子軒說程八爺要見他,並且給他發了地址,讓他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