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聽到南宮煜剛才所言,顯然是沒有料到,略有些吃驚地問道:“南宮少俠怎會知曉?”
南宮煜神秘一笑,再次問道:“那不知嶽掌門如何處理的?”
“自然是廢除武功、逐出山門,再不往來”,嶽不群理所當然道。
“呵呵,屍體怕都是涼透了吧”,當然南宮煜也就在心裡想想,他還有自己的打算,可不能現在因小失大,所以嘴上說道:“不愧是君子劍。”
一旁的風清揚聽到,則是重重哼了一聲,但卻沒說什麼,看來風清揚依舊和原著那樣看不慣嶽不群。
南宮煜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等他接下來一番話說完風清揚還是不是這態度了。
“剛好既然諸位都在,那我就說點要事吧,恰好與我等幾家有關”,嶽不群聽南宮煜說是要事,就想到必然不簡單,所以他就直接遣退了諸弟子,華山諸弟子雖然好奇,但見連令狐沖、嶽靈珊二人都被轟了出去,也就只能聽命。
南宮煜也沒有阻止,畢竟接下來的事的確知道的人少一些好,他這邊也是將林平之也趕了出去,就連他父母也是讓他勸離了,而華山那邊也是隻有嶽不群、甯中則、風清揚留了下來。
見差不多了,南宮煜這才開口道:“想必諸位也知道我伯父的家傳絕學——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劍法”,見眾人皆是點頭,南宮煜又接著道:“其實這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在江湖上只能算是二流劍法,但它是殘缺的,它是一本名為《辟邪劍譜》的武功的招式,沒了辟邪劍譜的功法,很是一般,但若有《辟邪劍譜》,可稱為頂尖。”
聽到他所言,就連風清揚都露出好奇之色,究竟是什麼武功竟有這等奇妙之事。南宮煜見他們好奇,就接著說道:“但很可惜的是這《辟邪劍譜》有一大弊端,就是其開篇總訣為‘欲練此功,揮刀自宮’。”
他話音剛落,林震南就想到了什麼,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很是震驚地看著南宮煜,南宮煜此時表現得很平淡,只見他開口道:“不錯,伯父您想的不差,遠圖公的確是練了這門武功,您也的確不是遠圖公的直系血脈,不過我想……”
“這不可能,你為何……”
“伯父,還請您冷靜,我此刻所言皆是真相,若需驗證,我事後自會驗證給您看,現在正事要緊”,林震南話未說完,南宮煜那道稚音就臨空響起,直接將林震南的聲音壓下,隨後,南宮煜又接著道:“《辟邪劍譜》的確是一門不差的武功,不過它也只是從一本武林絕學——《葵花寶典》的殘篇之中悟得,而這《葵花寶典》正是東方不敗所學功法,可惜他學的是殘篇,以至於心性大變,不愛戎裝愛紅裝,至於這《葵花寶典》的完整版本,則是一門直通先天的功法,當然,也是有著‘欲練神功,揮刀自宮’的總訣。”
“竟有直通先天的功法,只是這要求有點……一言難盡”,風清揚感悟最深,畢竟境界在場除了南宮煜他最接近先天,所以他知道先天有多難,但現在竟有人告訴他有武功直通先天,雖然那條件太坑人。
“前輩不必如此,這主要是因為這門功法的創造者乃是一名宮廷太監,想來是因為這個緣由所以才有那自宮的條件。而且據我所知前輩所學的《獨孤九劍》應該也是一門直通先天,甚至超越先天的武功,不過就像林伯父一家只傳了劍法一樣,前輩想必也是沒得到匹配的功法。”
“你竟然連《獨孤九劍》都知道!”風清揚此刻對南宮煜所言已是信了七八分。
“自然,這可是一位絕世人物所創,我怎能不知,當然,我也只是在做官那幾年看過一些記載”,南宮煜找了一個合適的藉口道。
“可否說說”,風清揚很期待,因為這門劍法他學了幾十年,雖然知道一些這劍法創造者之事,但卻不清楚,此時得此訊息,又怎能不問個清楚。
“自無不可”,說著南宮煜也是面露憧憬,“這位前輩名曰——獨孤求敗,其一生的確如其名,欲求一敗而不得”,說到這兒,南宮煜也很感嘆,究竟何等絕世風華才能一生求敗而不得。
“其生前之事倒是無人得知,但在其死後,有人曾闖入其魂歸之處,然後只見得其墓上有字刻道:‘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下有落筆——劍魔獨孤求敗。而不遠處又有一劍冢,有四處位置,三柄長劍,第一柄劍青光閃閃,其下有兩行小字——‘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第二柄處是一長條石片,其下刻字——‘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第三柄是一褐色重劍,刻字——‘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持之橫行天下’,最後則是一柄木劍,刻曰——‘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南宮煜懷著憧憬的心情一口氣說完了獨孤求敗的記載,迴轉頭來,只見嶽不群等學劍之人皆是興奮莫名,尤其是風清揚,更是如一個狂熱的粉絲般,不停說道:“獨孤求敗……獨孤求敗……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草木竹石均可為劍……”
“哈,哈哈哈……我悟了,我悟了……”不知過了多久,風清揚突然仰天大笑,周身劍氣縱橫,若沒有南宮煜壓制,只怕是林震南非得重傷不可。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風清揚平復心情後略一拱手道:“見諒!”只見他中氣十足,全然不似重傷未愈之人,再觀其雙眼,更是精芒閃爍,顯然剛才南宮煜將獨孤求敗的劍道感悟說出,使得得了獨孤求敗傳承的他有了重大感悟,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走上先天之路。
南宮煜點頭示意不在意,但一旁嶽不群等人眼神卻有些幽怨,顯然他們也有所悟,可惜被風清揚那一聲大喝給打斷了。
“獨孤前輩之事說完,我們還是接著說《葵花寶典》之事吧,畢竟這是今天的首要之事”,看著意猶未盡的幾人,南宮煜開始後悔說這獨孤求敗之事了,無奈之下只能打斷眾人的遐想,將他們拉回正題上。
“《葵花寶典》創出之後流傳到莆田少林寺,被當時的方丈紅葉禪師所保管。而當時正好華山派門人嶽肅與蔡子峰拜訪,乘機偷閱寶典,但匆匆之際,二人來不及同時閱遍全書,所以二人一人讀一半,最後被紅葉禪師發覺,認為此害人之物不得留世,於是焚燬。而嶽、蔡二人返回華山後,彼此把各自抄寫的部分拿出比對,卻是完全合不上,於是互相懷疑,以至兄弟反目,最後激起了華山劍宗與氣宗之爭。”
果然,南宮煜此話說完,嶽不群、甯中則、風清揚三人都是臉色難看,誰能想到自家祖師竟是竊賊,而且門派中的劍氣之爭也是因這偷盜之事所致,此事若是傳出去,華山必然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南宮煜現在也懶得管嶽不群等人的臉色,所以他接著說道:“而在那之後紅葉禪師也是派弟子渡元禪師前往華山討要寶典殘本,嶽、蔡二人直言不諱,並向渡元禪師請教寶典殘本里面的武學,認為渡元禪師為紅葉禪師高徒,而渡元禪師也是在解釋的同時,也是將領悟到的記下寫在袈裟之上,自創出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後來也不回去,而是還俗並自稱為林遠圖,開設鏢局,這就是林家的由來,想來遠圖公後來也是大徹大悟,所以只傳下劍法,沒有傳下內功法訣。至於東方不敗手中的殘本,想來是魔教進攻華山時所得。”
南宮煜看了臉色難看的兩方,又說了一句:“這些就是林家與華山之間的聯絡,我說這些自然有所求,不過我也知道你們一時難以接受,所以我先讓諸位緩一緩,我則去取一樣東西,稍後再談我的目的。”說完,也不顧失魂落魄的兩方,徑直推門而出。
他要去取的,自然是辟邪劍譜,若說現在他們還有一絲懷疑的話,那麼辟邪劍譜就將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屆時自己的目的必定可成。
南宮煜離開後,院內的眾人也是進了屋內,嶽靈珊見到甯中則和嶽不群失魂落魄的樣子,於是就抱著甯中則的胳膊撒嬌道:“娘,發生了什麼事啊,是不是南宮大哥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您可別和他計較,他就是嘴毒而已。”
甯中則聽到這些,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對著嶽靈珊道:“沒事,只是一些不太好的訊息罷了,自有你爹他們解決,不必擔心。”
說完,看了一眼嶽不群,嘆了一聲氣,也是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