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別指我!”
陸平皺眉警示了一句。
不知為什麼,他仍然覺得對方身上有很多熟悉的氣息。
而凌露進一步看清陸平面目時,身體猛地一顫,手槍差點兒都掉落到了地上。
“師……師兄?”
她禁不住大呼了一聲。
師兄?
這個稱謂好生熟悉。
像極了在Aripulush山上,小師妹那純真悅耳的呼聲。
還沒等陸平反應過來,凌露就突然情緒激動地撲了過來,將陸平抱了個嚴嚴實實。
嗯?
眾人皆是大驚失色。
什麼情況啊?
其實陸平也覺得一頭霧水。
雖然與小師妹分別已久,但是對方的面容已經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記憶中。
眼前的凌露,雖然說話聲音很像,五官中有幾個部位也有些相像,但是總體上來講,跟小師妹的形象還是有些差別太大。這短短几年的工夫,師妹不可能變化這麼大吧?
陸平心情複雜地問了句:“你……你到底是誰?”
凌露頓時抽泣了起來:“我是你的師妹野玫瑰啊,師兄你忘了,這名字還是你給我起的呢。當年師父帶我上山,你說師父帶了個野玫瑰回來……從那以後,我的名字就一直叫野玫瑰了。”
啊?
確實是這樣。
陸平怎能忘記,那一年,師父把乖巧可愛的小師妹帶到了山上。他原本是排斥的,但是見這個師妹長的極其美麗可愛,就從心理上接納了,並把她形容是師父從山下采的一支野玫瑰。從那以後,師徒三人相依為命,如同一家人。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
雖然她長的也很漂亮,也擔得起玫瑰一詞。
然而她的年齡和長相,跟自己當年的小師妹有些大相徑庭。
陸平年長師妹兩歲,但眼前這個女人,卻像是比陸平還要大個兩三歲。成熟了這麼多。
莫非,是歲月?
“你真是師妹?”陸平半信半疑地追問了一句。
凌露狠狠地點了點頭:“那個壞老頭子,還有你和我,我們三個人……那段時光,是我最難忘懷的。師兄你忘了,那壞老頭腳可臭了呢。師兄快起來快起來,你的傷……你的傷沒事兒吧?”
嗯?
這她都知道?
陸平支吾道:“你怎麼……”
“容我慢慢跟你說吧。”凌露攙扶陸平緩緩地站了起來,伸手召喚來一名手下,喊道:“看什麼看啊?還不快去拿藥!拿藥啊!我師兄流了好多血。”
她的眼窩仍舊是溼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