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一生的恥辱。
“本來你拿槍指著我陸平的頭,就意味著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陸平接著說道:“雖然你的槍裡沒有子彈。然而你那天表現的很可愛,又是跪下又是……你還說了句什麼來著?噢我想起來了,你說不就是剁隻手嗎,大不了提前過一次雙十一。所以我陸平還是留下你一條狗命。”
古朝天臉上冷汗直流,羞愧的血管都快爆開了。
太丟人現眼了。
胡二爺和付炎吉都拿著特殊的目光望著古朝天。
這更是讓他無地自容。
“哇,老四,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呢?”胡二爺嘖嘖地說道:“其實我就一直懷疑你那條手臂,怎麼可能是被機器咬掉的?你又不傻。原來,你居然是被這個陸平給擺了一道。斷臂求生,這應該才是你失去手臂的真正原因吧?”
“唉……唉……二爺,我……”古朝天實在是沒法回答。
付炎吉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哇靠,老四你還有這一手呢?跟壁虎學的吧?不過也正好,不是冤家不聚頭,今天就讓二爺替你把仇一塊報了。我就搞不懂你,你為什麼不早說?你要早說的話,這小子說不定早就被我們給剿滅了,哪能蹦噠到今天?”
還早說?
古朝天望著二爺和三爺這兩副嘴臉,又氣又惱。
我要是告訴你們實情,恐怕你們還不得天天嘲笑我,打壓我?
會成為青風堂有史以來最大的笑料!
唉!
時運不濟啊。
“姓付的你好還意思說別人?”陸平轉而又望向付炎吉,既然今天已經決定要滅了青風堂,那就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了:“你難道忘了,在你的四合院裡,你的嘴臉跟古朝天比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付炎吉神色猛地一斂:“你……你說什麼?”
陸平一語道破天機:“是誰跪在地上舔乾淨了白可心的皮鞋?噢,上面還有一口痰,你不是也津津有味地吃進去了?”
啊?
白可心?
付炎吉頭皮一陣發麻。
確切地說,這已經是一個讓他感到恐懼的名字。
他怎會忘記,那天自己強行將白可心擄來時,一個高深莫測的神秘人突然造訪,將他的四合院攪和的雞犬不寧,並且逼著自己舔掉了白可心皮鞋上的灰塵,和那一口濃痰。
嘔……
觸景生情,付炎吉嗓子裡猶如萬蟲蠕動。
但他馬上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眼前這個人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莫非,他就是那天的蒙面人?
倒是那胡二爺一直是波瀾不驚地望著陸平,聽他講述出這些出乎意料的故事。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些意外的收穫。
講就講吧,反正這小子今天晚上在劫難逃。
正好他也替自己殺一殺老三老四的銳氣,自己以後便更能壓他們一頭。
一時間。
現場居然變成了一個揭短大會。
陸平平時不喜歡揭人短,但今天,他卻雅興十足。
反正這些人既然敢打大小姐的主意,就註定要將青風堂送上了斷頭臺。
本來他並不想跟青風堂捅開這一層層的窗戶紙,但是現在看來,不捅不行了。畢竟,近期所遇諸事,幾乎都與青風堂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包括黑無常白無常,包括在寧古縣裡所經歷了那一些駭人聽聞的強拆事件,楊瞎子,洪全會,等等。
歷史或許將會再一次驗證。
龍刺怒了。
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