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濟醫院。
金彪雖然很有錢,但是很摳。
金華慶胳膊都折了,他連個急診都沒捨得掛,在外面排了半天隊。
醫院裡是插不了隊的。
這讓一直以插隊為榮的金華慶,頗感不爽。
好不容易才拍完片子走完流程,卻被告知病房不夠了,需要跟別的骨科病人擠一擠。
擠到哪兒去了?
正好就擠到了二黑的病房。
於是這間病房的病人,便有了一個共同的特徵。
都是緣起陸平。
只是雙方病號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
在做手術之前,先要進行消腫消炎,金華慶躺在病床上,輸著液,疼的一陣嚎叫。
金彪則顯得有些不耐煩,打電話給一個員工,準備讓他過來代替自己,給金華慶陪床。
金華慶一陣唏噓呻吟後,有氣無力地說道:“彪哥,你說今天晚上我們倒不倒黴?我就在超市買東西插個隊,就被……就被幹成這逼樣兒了,我特麼……唉。”
金彪含恨道:“你還好意思說?我都被你連累了,那傢伙還挖了咱們牆角,那麼多員工集體跳槽,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劉董交待。”
金華慶試探地說道:“用不用跟劉總打個招呼?”
金彪道:“當然得打了,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唉,這口氣是實在咽不下去啊,關鍵是那傢伙還讓咱們一個人給他賠五千萬,憑什麼搭上我啊?我又沒惹他。”
金華慶道:“你都帶那麼多人去削他了,還不叫惹?”
金彪憤憤地道:“還特麼不都是因為你?”
旁邊的二黑正在用手機專心,聽到這二人的聊天后,禁不住一板臉色罵道:“吵吵個屁啊,你們?都影響我了!”
金彪扭頭仔細打量了一眼,頓時一驚:“我靠,兄弟,你……你怎麼被燒成這樣了?”
嗯?二黑一臉不悅地道:“你眼是不是瞎了?我就這膚色!這是特麼的骨科病房,不是燒傷科。狗日的,什麼破眼神兒。”
金彪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長的黑。”
金華慶也被二黑的膚色嚇了一跳,跟從煤灰裡掏出來似的,還這麼兇。
“你們這是跟人打架了?看那胳膊腫的挺厲害啊!”二黑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輸液的金華慶,問道。
其實在平時,二黑是不屑於跟這些凡夫俗子說話的。
但是在醫院呆久了,確實孤獨。大黑那傢伙寫又忙,每天也就能來呆上個把小時,而且還心不在焉的,總是記掛著他網上的更新。
但還別說,二黑現在都看上癮了。
他覺得這條路可以試試。
金彪嘆了一口氣,說道:“別提了老哥,我這個狗B兄弟在外面做事太狂,讓人給削了。你也見了,倆胳膊腫這麼粗,都斷了。”
金華慶白了金彪一眼,好你個落井下石的金胖子。
“跟我當時的症狀有些雷同啊,尼瑪!”二黑記起了若干時日以前,被陸平斷掉多處骨骼的場景,心裡禁不住又是一陣恐懼。
金彪忍不住問道:“你也是打架打的?”
二黑感慨良多地說道:“要論打架,我二黑算是打架的祖宗了,一個人幹十幾個。但是後來……後來還是輕敵了,被一個一直以為不咋滴的人,給揍了。那個人叫……算了不說了,提他幹嘛。”
金華慶忍不住說道:“一個人打十幾個?吹什麼牛逼啊?”
二黑急了:“你特麼還不信?操!我告訴你,我以前可是堂堂的黑風雙煞,別人聽了這名字,那都嚇的直打哆嗦的。你以為?”
金彪咂摸著嘴巴道:“黑風雙煞不是梅超風嗎?兄弟,看電視看多了?”
“草……泥……馬!”二黑暴脾氣立馬上來了,脫口便罵:“我現在要不是剛手術完不方便活動,我特麼非過去弄死你!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