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
天野湖邊,有兩個釣魚愛好者正在相約垂釣。
他們裝備很齊全,照明燈,蚊香,釣箱,夜光漂等一應俱全。
都是三十來歲的上班族,下班後過來豐富業餘生活的,痴迷垂釣,經常打夜班。
一個外號‘李大膽兒’。
一個自稱‘鬼見愁’。
這名哪來的?
都是因為夜釣久了而得名。
倆人一邊釣魚一邊嘮嗑,嘮的是釣魚嗑,吹的是漫天逼。
鬼見愁洋洋灑灑地說道:“小李子你猜我昨天晚上在哪兒釣的魚?城東馮家村北頭不是有一片墳場嗎,墳場裡有一個小灣,我一個人在那釣了一晚上。魚可多,口真好,我奇裡咔嚓釣了二十多斤,全是一斤往上的大鯽魚。”
李大膽兒道:“你還敢往那釣去呢?上個月我去過,哎呀喂瘮的慌啊,在那釣魚老覺得身邊有動靜,嗷嗷的,不知道什麼聲音,嚇的我再也沒敢去。”
鬼見愁道:“出息!還特麼李大膽兒呢,你怕個球啊?”
李大膽兒道:“咱也別吹那牛逼,我也不是怕,就是覺得瘮的慌,孤單。我膽兒有多大你還不知道嗎?順豐橋那裡三月份漂過來一個死人,大晚上的沒人敢靠近,是我幫著捕撈隊一塊把那死人弄上來的,還順便把她手錶給摘了自己用了。你看,現在還戴著呢。”
鬼見愁嘖嘖地道:“這就膽兒大了?切!跟我比你還差的遠,省道上那天晚上出了車禍,有個行人被大車軋成了兩截,腦袋都飛出去了十幾米遠,是我幫忙把腦袋給揀回來的。你是沒見,那眼睛都沒閉上,死不瞑目啊,恐怕下輩子壓根兒再也不敢上馬路了。”
李大膽兒:“……”
鬼見愁:“……”
倆人正唾沫橫飛地說著。
突然感覺身後響起一陣嗖嗖的聲音。
起初他們以為是蛇。
回頭一看……哎呀我滴媽呀。
鬼啊!
而且是兩隻鬼。
一黑一白,猙獰恐怖。
李大膽兒和鬼見愁不約而同地扔掉了魚竿,拔腿就跑。
價值幾千塊錢的釣具,硬是一件都沒敢拿回去。
夜色下,黑白無常望著這比兔子跑的還快的兩位釣友,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老白,我們有這麼可怕嗎?看把他們嚇的。”
“我長的是可怕,你是醜。”
“好像你長的帥似的,臉白的跟紙似的。”
“你黑的像黑板你怎麼不說?放到非洲你都能把他們比下去。”
“我黑的健康!”
“我白的……我一白遮千醜。”
倆人爭辯了幾句後,又朝這湖邊掃視了一圈兒,發現再無釣魚人後,才走到後備箱跟前。
黑無常掀開了後備箱,裡面是一個被綁了口的大麻袋。
白無常問:“不動了,是不是憋死了?”
黑無常道:“憋什麼憋啊,這口袋都是透氣兒的。尼瑪的,讓你裝死!”說著便朝麻袋上狠狠地揪了一把。
“嗷……”
伴隨著一陣疼痛聲,麻袋開始劇烈地翻滾了起來。
“弄出來吧,一看也不是什麼硬渣,審不了幾句就肯定全招。”白無常冷哼了一聲,覺得對這種慫蛋進行逼供,也沒神馬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