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
洪全會親自帶著五個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宋老憨家門口。
他們每個人都抱著一個塑膠圓桶。
像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自然不敢多帶人。
夜已深。
整個村子裡漆黑一片。
“燈熄了,看來是都睡了。”洪全會輕聲呢喃了一句,扭頭對一個手下說道:“你和懷貴爬過去,動作一定要輕,進去澆汽油。”
那手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叫仁貴的則東瞅西瞅了幾眼,一個小助跑,在牆上蹬了幾腳後,身體一躍便扒住了屋頂上沿,並順勢躍了上去。
另外幾個手下則把油桶一一遞給洪全會指定的那個人,向上拋去。
此人力量很大,拋擲有力,又穩又準。
仁貴貓著腰站在房頂上,接住,放下,接住,放下,動作自然流暢,而且很輕。
都是打家劫舍的專業戶。
然後又一個手下靈活地攀了上去,他和仁貴精誠合作,將幾桶汽油統統運到了院子裡,便開始對重點部位澆灌汽油。
洪全會掏出一個打火機,拿在眼前審視了起來。
身邊的另三名手下,湊過來待命。
“一會兒等仁貴他倆一出來,我把這打火機往裡一扔,轟!爽不爽?”洪全會表情誇張地做著配套的動作,享受著殺人放火的快感。
確切地說,這不是他的第一次了。
第三……四次?
幹拆遷公司最大的要點就在於一個字:狠!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拆遷這事兒不死幾個人,哪能這麼順利啊?
開發商那白花花的銀子擺在那裡,要是刁民的工作好做,他還找什麼拆遷公司啊?早就自己親自出面了。正因為那些刁民貪得無厭,所以才有了拆遷公司的油水。
洪全會信奉一句話:沒有拆不掉的房子,只有拆不掉房子的人。
這一套流程下來,豈有拆不了的道理?
先給些甜棗,騙那些刁民‘早拆佔便宜’,這就至少有三分之一開始動搖了。
再軟硬兼施,抓幾個抗拆的典型收拾一頓,那些所謂的刺兒頭和釘子戶也都被瓦解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幾個的釘子戶。
哼!
私下裡多賠償他們一些,大多也都能做通工作。
最後再有個別的軟硬不吃的強硬派,就像是陸平這種。
一個字。
殺!